皇后听了这话,面上有些疑惑,“花柳楼?那是什么地方?”

皇后平时养在深宫,一年里没有几次契机能出宫,自然不知道花柳楼是什么地方,听着名字还以为是颇有雅趣的茶楼呢。

席上其他知情人的脸色可就一下子都变了。

钱大夫人颇带得意地斜视着王初喜,想看她的笑话。

当日向天剑杀刘长青一事,如今知情的人便只有匆匆逃离的那些看客了,就连花柳楼自己的人也全都遣散了。

那日去的那些看客里也确实有朝中的大臣,因此在场有几位夫人也是知道实情的。

但无论帮哪一方佐证都会得罪另一方,况且即便不看王初喜夫君的地位,单说现在皇后和李子娇对她的态度,就知道是惹不起的。

因此并无人再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王初喜对着皇后说:“皇后娘娘,李二小姐所言甚是,蝶儿确实是生了病,她从西域而来,识得的中原字不多且对京城十分陌生。那花柳楼是个秦楼楚馆的,蝶儿误闯进去吓了一跳。”

皇后这才明了,关切地问:“那如今蝶儿可好些了,等她身体康健了,带她来给本宫见见。”

王初喜颔首,“是,多谢娘……”

不等她说完,钱大夫人又出声打断了,“皇后娘娘,事实可不是如此啊,那蝶儿姑娘是不是误闯的谁也不知道,但她在花柳楼里害出了一条人命可是千真万确的!”

王初喜闻言侧首,眸中闪出凌厉的寒光。

“钱伯爵夫人,这是在皇后娘娘的宴会上,今日是娘娘的寿辰,钱伯爵府人见识浅陋冲撞了娘娘也就罢了,娘娘已经不再怪罪于你,你难道非要搅了娘娘的宴席才行吗?”

钱大夫人才不管那么多,她表姨母可是当今太后,这天下有谁能跟太后叫板的?

她今天就是铁了心的想让李子娇和王初喜知道,惹了她,即便是有皇后做倚仗也没用!

于是钱大夫人跑到皇后面前,义正言辞地说:“皇后娘娘,这萧侯夫人有意隐瞒,其实那日在花柳楼……”

见她这么耍无赖,王初喜也没必要端着了,同样站起身质问她,“伯爵夫人,我有一事颇为好奇,花柳楼当日之事也是蝶儿醒了之后与我说起我才告知,不知伯爵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钱大夫人顿时愣住了。

王初喜语调一转,掩口失笑,“怕不是伯爵府上有人当日正在花柳楼吧?”

说好听点是秦楼楚馆,其实还不就是窑子。

伯爵府这样的显贵人家,无论是老爷还是少爷,去了花柳楼这事在这宴席上提起终究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何况钱家大郎如今还未定亲,以后还是要在这席上挑亲家的,名声坏了只有坏处。

王初喜说完就坐下了,眼瞧着钱大夫人像是吞了生苍蝇一样硬生生把话咽回去坐回了座儿上。

钱大夫人终于消停了,像是还怕被人提起花柳楼的事,后半场宴席上都没怎么再说话,像打了蔫一样。

皇后的寿宴终于算是圆满地结束了。

散席的时候,皇后特意叫住了王初喜,让她和李子娇同自己一起再说会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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