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喜面上仍旧镇定无虞,她转了转美眸,轻声道:“向天,你先起来吧。”
萧若言也说:“你去照顾蝶儿,有事再传你。”
闻言,向天这才起身退下。
他离开后,萧若言皱紧了眉头,“初喜,有句话我一定要提醒你……他终究还是你父亲。”
萧若言的意思她懂。
侯府的人杀了她的亲爹,按正理来说她这个女儿难辞其咎。
更何况这动手之人是萧若言身边最得力的人,就怕被人说成是他们夫妇两个早有预谋的,毕竟侯府和刘家不和的事情早已闹得满城皆知了。
王初喜抿了口茶,深深吐出一口气,“当务之急是要稳住消息,花柳楼好说,难说的是那些看客。”
当时向天看见刘长青抱着毫无意识的蝶儿进了房间之后,提着剑往楼上走,被花柳楼的看门壮汉拦下了。
“怎么了弟兄,想砸场子啊?”
向天只是冷冷地斜视一眼,“别挡路。”
那壮汉完全没有让路的意思,反倒抱着两条粗壮的臂膀十分不屑地仰着头。
于是向天一脚将那人的膝盖踢伤之后从楼上踹下去了。
在场的众人都惊呆的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钱家大郎喊出了一句“杀人啦”。
向天这才发现在场的还有他。
彼时屋内刘长青正趴在蝶儿身上解自己的衣带,听见有人破门而入,还没回头就要痛骂道:“是哪个敢坏老子的好事?”
向天抿着唇,一把将他从榻上提下来,本不想要他的命,谁知他一看是侯府的人更来气了。
“哟,是我那女婿身边的手下啊,怎么,找老爷我有什么事?我那女婿想通了?”
向天死死盯着他肥胖的脸,吐出一句,“滚。”
刘长青不乐意了,看了一眼榻上的蝶儿,放肆又奸淫地笑,“看来是来找人的,懂不懂规矩,这丫头老子买了,今天晚上就得伺候老子,你是哪儿来的,就是王初喜自己来了,她也没理由拦我!”
向天快忍到极点了,“这是我家夫人的义妹。”
刘长青听了这话笑的更厉害了,“义妹又如何?跟我又没什么关系,况且这个小贱蹄子说不定就是想攀附我女婿变凤凰的,我就替我女婿排忧解难,替他享受……”
这话还没再说完,人就已经倒地了。
向天杀红了眼,杵着剑缓了好一会儿才忍住没往刘长青已经凉透的身体上再戳两剑。
楼上的动静在下面正堂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在场的看客们都怕惹上事丧命,全都一溜烟儿的跑了,只剩下钱家大郎是个胆子小的,见楼上杀了人,自己竟然迈不动脚走路了。
刘长青被杀了,那下一个就是他了啊!
他确实是爱慕又贪恋蝶儿的美色,还为了跟她共度良宵才同刘长青发起争执,可他终究是连蝶儿的边边都没碰到啊!
向天下楼的时候扫了他一眼,停下了脚步。
钱家大郎顿时如鲠在喉,往日里油滑的话一句也说不出了,仿佛再多一刻就直接要跪在那里了。
还是花柳楼的老宝最先反应过来,把手里的银钱哆哆嗦嗦地拿着递给向天,说话都在颤抖。
“这……这位好汉,我真不知道这姑娘是侯府的,她是自己来我们这里说要找活干的啊……刚才的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保证花柳楼没有一个人会说起此事,求好汉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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