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是李子娇,在场所有官眷都愣住了,谁也不敢再开口。

钱大夫人冷冷地朝着李子娇笑骂道:“李二小姐可真是情深啊,别人都道你是为了皇上才甘愿不嫁,谁知你是为了保全我家三郎的名声,宁可自己背着这口黑锅。”

底下有其他官眷在窃窃私语。

“原来是因为这档子事啊,我说呢,之前她钱伯爵府还登了李府的门为她家大郎求亲呢,虽没做成亲家,但情分应该在吧,谁能想到还有这种隐情……”

钱大夫人一听见这话就不乐意了,“什么叫没做成亲家?那是我们家大郎迷了眼,看上她这样一个没人要的老姑娘,早知道她与三郎那个庶出的苟合了,我说什么也不会让大郎去求亲!”

王初喜也是因为只知道钱伯爵府向李府求过亲未成,才想着把二人的座位隔开了,以为能和和气气的,谁承想两家已经闹到了见面就互掐的地步。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钱大夫人,想来还是今日我招待不周,让钱大夫人上了肝火,只是再如何也不能妄议皇上和皇后的是非啊,大夫人认为呢?”

这钱大夫人和太后是表亲,是太后表妹的女儿,也是太后在京城中为数不多的娘家人了,况且太后又是个重感情之人,一直对钱大夫人视如己出。

钱大夫人也正是仗着这个才敢和李子娇呛声。

而在宫里,皇后和太后一向和和气气的,底下的亲戚有了这种炮火,于谁脸面上都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钱大夫人不吃王初喜这一套,“侯爵夫人,你既设宴就应该提前做好功课,不应该宴请上不了台面之人!”

李子娇在旁边哭的梨花带雨,一直没有吭声,时不时略带歉意地看王初喜一眼。

其他座上之人也都你看我一眼我看她一眼,谁也没有能救场的本事。

王初喜冲旁边的蝶儿招了招手,嚼着耳朵道:“去那边男宾席一趟……”

要不是侍女们全都去筹备待会儿的诗会了,王初喜也是不愿让蝶儿去男宾那边抛头露面的。

蝶儿去了前厅之后,亦是让喧嚣的酒席瞬间寂静了一霎。

她自从稍稍懂事之后就一直在想办法赚银钱,像个男孩子一样什么活都干,进了宫之后也是和一群姑娘公公的打交道,还从来没有遇上过数十个男人都齐刷刷盯着她的局面。

萧若言起身,“怎么了?”

蝶儿附耳将王初喜交代的话转述了一遍之后就匆匆退下了。

她走后,有人开口打破了寂静。

“侯爷……方才那位姑娘是您的哪位小妾么?”

说话的正是钱伯爵府的大郎。

钱伯爵在一旁听了这话就狠狠杵了他一下,示意不要说胡话,可他浑然不觉,还直勾勾盯着蝶儿离开的地方。

萧若言面不改色道:“这是我夫人的义妹。”

他说罢,又有人看好戏地补充道:“这京城谁人不知萧侯爷是最专情的,府上后院只有侯爵夫人一人,可真是一桩佳话美谈啊。”

钱家大郎丝毫没有为自己说错话感到半分的尴尬窘迫,反而露出了有些油腻的笑容。

萧若言在主座面色有些黑沉。

他倒不是恼钱大夫人搞砸了宴会,他恼的是让王初喜受了委屈。

座上的钱伯爵见自己儿子像失了魂一样全然不顾惹得萧若言不快,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起身刚想说话,萧若言就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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