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宾席这边剑拔弩张的,前厅男宾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
自从刘长青进了侯府的门,从进前厅的这一路上到前厅开席之后,所有人就听他一个人在那说。
“初喜小时候受了苦,她被黑心的下人拿去卖了换钱,我找了她这许多年,看到她如今平安地出现在我眼前,还有了这样的好夫婿,我真是欣慰啊。”
席上除了他,剩下的要么是萧若言在朝堂上的同僚,要么是叶白之类和萧若言有来往且关西甚笃的世家子弟。
唯有刘长青是个在京城里也没混出什么头面的商人。
但他是王初喜是生父,那席上之人就不能不给他面子了,三三两两地顺着他的话说。
“是啊,萧侯爷有勇有谋,侯爵夫人也是才貌双全,之后便都是享福的路了啊。”
其实众人多多少少都听过了前几日传的闲话,也知道王初喜不想跟刘家有来往,可眼下是萧若言将人迎进来的,并且听了刘长青的话,他也没拉下脸。
所以渐渐有人开始恭维起刘长青来。
刘长青第一次觉得脸上如此有光,越说话越飘,喝多了之后,站起身来冲着主座的方向说:“我那个女婿……啊,贤婿啊……嗝,岳父有话要同你说!”
闻言,萧若言夹菜的动作没停,只抬头看了他一眼。
刘长青迷蒙着眼,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装的,“我刘家有个外甥,甚是能干又聪明,我想着让你给他安排个官职以后混口饭吃,贤婿你看如何啊?”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这种人情往来在谁家都是不可避免的,可这种事哪里是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明摆着闹笑话嘛。
有人在憋笑,有人唯恐萧若言生气了要掀了这桌子。
唯独刘长青不以为然,还想着萧若言要是不同意,自己索性今日赖在这里不走了,反正就是往桌子上一趴的事。
萧若言面无表情地对两侧吩咐道:“还没瞧见么,刘老爷醉了,扶下去休息。”
下人们应声,走到刘长青面前刚伸出手要扶就被甩开了。
刘长青不悦地说:“我可没醉,我酒量好着呢,你只说答应不答应!”
萧若言放下了筷子,抬头看着他。
后厅,女宾席上。
王初喜都已经把皇后娘娘搬出来了,那钱大夫人还是没有收敛的意思。
即便李子娇已经借由身体不舒服要先回府了,钱大夫人还是不依不饶地冲着她说:“李二小姐怕不是身体不舒服吧,瞧着红光满面的,不该是身体抱恙,应该是要去会情郎啊!”
周围的几个官眷全都在打圆场,“钱大夫人酒量不佳,兴许是喝醉了,请侯爵夫人别见怪啊。”
钱大夫人听了这话不乐意了,甩开她们说:“你们别一个个假惺惺的了,别以为面上装成这样就没事了,咱们都是大户人家出身,我也好歹是大理寺卿的女儿,难不成就我一个人看不惯这小家子气的宴席不成?”
得,说来说去又说回王初喜身上了。
王初喜心中那股躁动又愤怒的劲儿又开始冒头了,兴许是这趟西域行真让她的脾气见长了,又或许是因着有功法傍身,纵使再能忍,也有想动手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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