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并非想炫耀,但还是必须陈述一下。
之前替沈聿做手术的外科圣手徐教授是我爷爷,我还有一个爷爷,刚刚被华科院的谢院长亲自接走。
而且京市肖家正好欠我一个大人情,如果几位领导担心我去了京市后求告无门,那大可不必。”
屋内三人被这条理分明的陈述给怔住了,有一个算一个,半天嘴巴都合不上。
特么的不是说沈聿的媳妇儿是农村长大的乡巴佬吗?
这谈吐,这气度,到底哪里像乡巴佬了?
而且听听小丫头说的什么?
外科圣手和华科院的专家是她爷爷。
京市肖家还欠她一个大人情?哪个肖家?该不会是肖老吧?
张崇伟突然恍然道:“当初沈聿他们去追捕毒蛇、拯救人质的任务中,得到了一个当地村人的帮助,该不会那个人就是你吧?”
夏染染点了点头。
张崇伟愣了好半晌,才没好气道:“沈聿这小子,居然也没跟我说!”
随即看向安军民道:“这丫头说的应该是真的,严格算起来,她才是肖家真正的救命恩人。”
安军民抹了把脸,被这对小夫妻给气笑了:“夏染染同志,你这话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处罚了沈聿,你就要把咱们都给告了?”
夏染染沉默着没有说话。
安军民脸色一沉,冷声道:“你有没有想过,把所有的底牌都摊出来,你可能根本就等不到去京市,就已经没命了?!真当我们会受你一个小丫头的威胁吗?”
屋内弥漫的肃杀之气,让夏染染浑身一颤,脸色苍白了几分。
但她还是强迫自己挺直了背脊,不闪不避迎上安军民的目光,哑声道:“我没想那么多,我只知道我心爱的男人如果要因为我而遭受不公和磨难,那我至少不能独善其身。
我手上的筹码只有这么多,现在全部抛出来,不是我有多自信,而是我在赌,赌几位领导会给我和沈聿一个公道,赌我不会输。”
“要是输了呢?”
夏染染略显苍白的笑了笑,笑容中却带着一抹缱绻温柔,“那我就只能跟他……生同衾死同穴,有牢同坐了!”
屋中陷入了一片静寂。
夏染染没有再多说话,静静等待着对面三位大佬的判决。
安军民突然哼了一声,没好气道:“行了行了,放那小子出来吧!现在的小年轻真是的,老子当年谈对象的时候,哪里像他们那么肉麻了?还文绉绉的给老子念诗……真是一个比一个烦。”
夏染染一愣。
就见张崇伟笑着站起身,拿出钥匙开了身后的一扇铁门。
铁门一打开,一道身影立刻冲出来,一把抱住了夏染染。
“咳咳咳……”张崇伟连忙出声提醒,“你们两个,注意影响!”
没见安老大快被你们气死了吗?
夏染染呆呆地抬起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俊脸,傻乎乎地问:“沈聿,你怎么在这里?”
而沈聿则几乎同时抚上了她额头上包裹的纱布,眼中满是心疼:“伤口还疼吗?”
“咳咳咳……”这下连王团长都坐不住了。
反倒是安军民此刻已经淡定了,端着搪瓷杯喝了一口茶,不屑地嗤了一声。
沈聿这才收回视线,行了一个军礼。
安军民皮笑肉不笑道:“沈聿同志啊,刚好,你媳妇儿在这里,她好像对于我们对你的处罚不太满意,你怎么说?要不要我收回成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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