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不行吗”

“不行,都是你的馊主意,易容成墨书仪,把玠儿吓成这样。”

“我又不是存心的,为了你这宝贝女婿,我可是求了墨阁主好久,他才答应让你的宝贝女婿假扮墨书仪墨公子。我原以为他多接触几个人多说些话就好了,谁知道弄巧成拙,要怪就怪那个刘越石,我哪知道他会去碰你宝贝女婿。”

“我说了玠儿不是我女婿,你到底要我说几遍。”

“好好好,我记住了,那现在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你还是带他回去吧,我实在是无招了。”

“那他身上的毒还需不需要……”

“乐使君,你身上的血又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你还是省着点吧。他这毒,你换一次血够顶一个月不复发已经不错了,其他的,想都别想了。”

“寒大夫,再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寒纪年闭了闭眼,望着趴在乐广膝盖上睡觉的卫君,叹了口气,小声道“乐使君,他现在就黏你一个,又不让我看,也不让我碰。我又不是神医华佗,察言观色就能开方下药,我也不是孟婆,给他一碗汤就可以忘掉。他这是郁结于心,魔怔所致,就算杀了容十五也无济于事。”

乐广垂下头,冷静了下来,怔怔地道“那玠儿的指骨,能想其他治好吗”

寒纪年沉着脸“这都拖几天了,现在才带他来找我,淤血都凝固成那样了。”顿了顿,见乐广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又摆摆手道“行,算我欠玠二郎君的。明儿去买些麻沸散来,等他睡熟了我才好动手。不过我先提醒你,麻沸散也不一定完全麻醉他,要是他忽然疼醒过来,我可就不敢动手,只能将他打晕了。”

乐广思忖片刻,问道“若是治好了,多久可以提笔写字”

寒纪年打了个哈欠,抱着手里的油纸伞袋,琢磨半晌方才开口“这个不好说,我还要摸了才知道,如果只是普通的脱臼,碎一点骨头还好办,复位或者敷点药等它长出来。要是咬断的地方比较脆弱的,或者身体其它地方还有断骨的,那可就要吃很多苦头了,纵使用一些材料凑合接好了,究竟不如原来的骨头好使,也不美观。”

乐广没再说话,夜已二更,寒纪年哈气连连,没奈何,抱了伞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开门走了出去。

开门的声音很轻,然而“吱呀”的声音是如此的刮耳,卫君耳朵一动,皱着眉头睁开了眼。

乐广见他醒了,连忙弯下身,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玠儿,起来去床上睡好不好”

卫君半睡半醒地站起身,“嗯”了一声。说着左手自然而然地抓着乐广的袖子从席子上爬起来,盯着他,只怕忽然消失不见似的。

乐广只得小心翼翼地引着他到了内室,扶着他躺下,给他拉被子盖上,自己坐在床沿上发呆。

卫君到了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自然是睡不着的,睁着眼睛,望着乐广,眼中有千言万语却是不说。

乐广“玠儿,我也有自己的事,后日必须回元城。你到时候还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卫君点点头。

乐广神色凝重道“玠儿,我想了一下,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在这里。等过些日子,送你到你母亲那里,好好在家修养一段日子可好”

卫君眸光暗淡,望着乐广只是出神。

乐广见了,看得出他自是不愿回家的,心里想说的话即刻咽了下去,撇过头,闭目养神。心道卫君既不愿再回书院,也不愿再回家,那就只能自己暂时收容他了。

可是这么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带在身边,还是得与卫君的姑姑卫茂漪商议一下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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