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青表情终于变了,挑了挑眉,“津少伤元气,您少说话才好养伤,若不然哪日落了单,伺候魏公子的恐怕不是醒酒汤,而是哑药。”
魏从曳闻言果真收声,大口大口喝下药,下床放了碗,扫了眼外头不识有人经过的长廊。
后颈一阵阵算了,魏从曳皱眉轻嘶一声,终于想起要跟她算账。
“庆儿光想着快刀斩乱麻,魏某还记着呢,”他缓慢地靠近鹤青,微微低头看她,声音轻缓,“你要不要我?”
他湿润的发丝擦过她的手腕,两人间的气氛旖旎。
鹤青终于觉察出哪里不对了,想不到,她还能有被人刻意引诱的一天。
上等的男色。
她开了口,“公子身份贵重,鹤青高攀不起。”
后者闻言反正:“那二当家觉得什么样的人不用攀?又或者,你心里的夫婿是什么样的?”
鹤青道:“我未想过。”
魏从曳半步不让,“现在可以想想,你曾经对魏某心动过,如今再找个人动一动未必不可,稍加喜欢更是美事,二当家觉得?”
她不说话。
魏从曳叹了口气:“也对,这世上像我这样的男人,二当家上哪儿去找第二个?”
“不如这样,待到密苏擒得颜余善,此事一了,我便求皇上赐婚,他金口玉言,旁的人谁敢置喙?再者,在这金明城里,谁会觉得你配不上我?”
他笑了笑,不给鹤青说话的机会,,“魏某不拿二当家当外人,直说了吧,皇上欲用我牵制牵制范省……你若嫁了我,咱们知己知彼,我不会害你们,自然可双方受益……”
鹤青截了话头,“换谁?”
“君心难测,我怎么知道?”
他凑近了些,两人呼吸交叠,“若我真走了,二当家可会舍不得??”
鹤青忍不住退后,手指陷入柔软的帐子布料中,“公子年轻有为,若是离开必是往高处走,我打心底里为你开心。”
男人闻言不满,道:“二当家何时说话这般费劲,我问你舍不舍我,又没问你是否为我开心,嗯?”
鹤青自认是个坦诚的人,她想了想若是以后的日子当真没有魏从曳……既不能否认不舍,那就缄口不言。
而后者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忽然有种胜券在握之感。
他眉眼带着喜悦的艳色,侧头往她嘴角一凑,“魏某给二当家瞧见的好不过九牛一毛,二当家若是不信,我先给你尝点甜头?”
鹤青只觉唇上软软一触,淡淡的冷香混着酒气笼罩着她,许久不起波澜的心湖悄悄起了一层几乎可以忽略的涟漪。
可那双沉黑的眼半点不避,直直瞧着眼前青年,瞧得他眯眼,伸手捏着她的脸,道:“二当家,魏某很好奇,你到底会不会害羞啊?”
鹤青想了想,被激起了斗志,道:“你试试?”
魏从曳却又不干了,道:“二当家当我是什么随便的人?无名无份,魏某的清白是要留给未来夫人的。”
“哗啦!”
只听门外忽然响起重物落地声,水声,以及男人的痛呼。
“砰!”一范家家卫抬脚将门踹开,满脸焦急劝道:“二当家,那是魏大人!是士真的郡守!万不可、霸王硬上弓啊!”
此章又名:薛定谔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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