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犯起混来,谁的面子都不给,眉眼泛红,染着淡淡酒意,颇有些飞扬跋扈的味道,他轻笑,“王统领好大的官威啊,惊得我这院子鸡飞狗跳,我父亲卧病许久,本是为着他好才热闹一场,你怎的,拿着鸡毛当令箭,想在我府中撒泼不成?”

王齐慎倒突然懂礼了,“小公爷见谅,下官是奉皇上之命搜捕要犯,”他顿了顿,环视一圈抱拳行礼,“下官这就离开,惊扰了各位小姐,是王生无状。”

一场喧闹被止消,赵荣带着魏从曳、苏逸澜往主院走,没一会儿便有心腹神色肃穆来报。

“禁军大统领亲自带兵抄了柳尚书的宅子,柳尚书和柳家公子被下了死牢,其余人等也全部被关了起来,柳家二小姐不在,恰逢咱们国公府宴客,王齐慎这才带兵来搜。”

此话一出,不仅是赵荣,怕是在座两人,及收到消息的上京百官,怕是心尖子都要凉上一凉。

还有一日,便是除夕了。

然而这还没完,二十九这日,又一道圣旨被传旨的太监带进了刑部大牢,涉及西北大案三位主要官名,最高位极人臣,乃是正二品大员,至低也是一府父母官。

首当其冲的便是柳家,四十五口,凡入仕之人择日抄斩,旁枝牵连不多者流放千里,柳家女眷发入教坊司,牵涉不多则贬为贱籍,入世家或后宫为奴。

李惩亲自监督,各司动作之快,就连教坊司也在除夕挂出了柳家女人们的“出阁”之日,半月之期,刚好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要知道,往年的元宵佳节,世家小姐央求着主家也能带着护卫出门,灯会盛大美好,姑娘们对话本男女故事的憧憬全都在这灯会上。

自圣旨下达,各家几乎无事不出门,生怕被天雷无辜劈中,便是这般,消息亦随风满城飘。

“魏大人……”

魏从曳睁眼,沉黑的杏眼咫尺之间,唇上温软,他甚至感觉到对方轻轻舔了两下,略哑的嗓音带着些许蛮横,“魏大人。”

他忍不住,热意从后背极速晚上攀爬,带着怂恿的意味,他抬起放在身侧的双手,蛮横地一把勒住女子细腰,揉乱对方轻薄的衣衫,他沉醉地叹息一声。

沉醉,魏从曳清醒地想,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醉死在这温柔乡里。

“砰砰砰”

“砰砰砰公子……”外头忽然传来大力的敲门声,魏从曳不耐皱眉,又生怕错失什么一般勒紧臂间细腰。

然而耳边一声轻笑,“魏大人……”

“您后悔吗?”

“公子!”

魏从曳倏地睁眼,带着困倦的眉眼郁气笼罩,待人又喊了两声,他才不耐地清了清嗓子,“何事?”

安命的侧影打在窗边,他道:“外头传来消息,柳大小姐避开了监管之人,从教坊司顶楼一跃而下,已……”

柳大小姐,便是痴缠他许久的柳芳婷了。

魏从曳睡意顿无,掀开被子,披了外衣下床,“进来吧。”

门被推开,跟着安命进来的,还有负责伺候的梳洗丫鬟和放早膳的人,大夫人心疼他受了苦,本该去主院一块儿吃饭的规矩也临时放了放。

“少爷,奴婢伺候您……”粉衣丫鬟放下盆,正要来帮忙提他挽袖口,魏从曳脚步一转,叫她扑空,低声道:“出去。”

丫鬟脸色一白,正欲求得垂怜,却见她家公子半分眼色也不分与她,眉眼漂亮多情,人却比外头风雪还冷,她张口欲言,被人一把扯走了。

安命见状,道:“公子,您心情不好?”

魏从曳未答,自己拧了帕子,取盐漱口,许久,才心不在焉问道:“你说,她可会恨我?”

安命下意识想说这和您并没有关系,然而抬头一看却怔住,只见魏从曳双眼幽幽,他推开窗,窗外远山可见雪,安命一时不敢确定,这个“她”究竟是哪个她。

破三千大关失败!双十一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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