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又来?该交代的我早就交代了,还问什么问?你们还打算关我多久啊?再不出去我饭碗都得砸!到时候谁赔我,啊?!”
一大早被提进审讯室的苗青相当暴躁,胡子拉碴,整个人都透着股颓丧。
这与骆忆和顾一维二人神清气爽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照组。
“苗青,我就是来找你问几个简单的问题,不会占用太长时间,希望你能配合。”骆忆的语气可以称得上是和颜悦色。
审讯这件事她很擅长,这得归功于常年训练有素的心理素质和不会轻易上头的性格。
“只有你尽快配合我们完成审讯,之后才有可能顺利离开这里,我想这是你目前唯一能做的最明智的决定了。”说完,骆忆笑眯眯地看着他,完全没有一丝一毫急躁的样子。
顾一维在旁轻轻冷哼一声:哟,很稳得住嘛,不愧是骆警官。
骆忆权当作没听见,她的眼神虽犀利,表情却很柔和。
苗青盯着骆忆寻思了半天,没说话。骆忆也不急,于是两人就这样互看了好一会。
直到苗青终于再次开口道:“你们这地方的女警官都是这样的?”
顾一维闻言活动了下脖子,顺便拖了一把椅子随意的坐下,随即手肘哐的一声敲在眼前的桌面上:“苗青,是这样的,我们的时间也比较珍贵,所以能留给你的部分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快速配合我们问询。那如果你不想配合呢?我也有办法让你配合,只是过程可能不会太愉快,也请你多见谅哈。”
苗青嗤了一声,完全不想搭理顾一维的威胁,转而道:“我配合呀,我当然会配合,何况是这么美丽的女警官,我不配合她,岂不是傻子了?”
顾一维眯起眼睛刚想再动,就被骆忆一个眼神制止了:我来?
切
“苗青,那我们开始吧。第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你所运送的那个木盒子里当时装的是什么?”
苗青闻言没有丝毫犹豫道:“我当然不知道啊!知道了我怎么敢运这么个玩意儿到你们公安部门的大门口啊?这不找死嘛?”
“不用我提醒你了吧,在审讯室里所有的言论都必须保证是绝对真实的,否则日后你一定会为你不实的言行付出代价。”骆忆提醒到。
“警官,我保证,我所说的都是大实话,请你们相信我。”
骆忆点点头,“那么第二个问题,你现在知道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了吗?”
苗青愣了一下,眼神游移不定,看了看骆忆又转而看了看一旁的顾一维。
带着丝忌讳的表情,语气整个弱下来:“不是说,不是说,是个人手吗?真他奶奶的瘆得慌”
看到他的反应,二人对视了一下,顾一维给了她一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继续试探。
“苗青,你现在知道那盒子里装的是一截人类断臂,但你知不知道这截断臂之上有特殊之处呢?”
“能有啥特殊之处呀?”苗青毛躁地薅了薅头发。
“有一个明显的齿痕”骆忆直直地盯着他的双眼,不欲错过任何信息。
“齿痕?”他看上去明显有些摸不着头脑,“牙齿印?“
骆忆点头。
苗青看着她,她也看着苗青,两人硬是愣愣地对看了好几秒
直到苗青忍不住抹了把脸,把五官都挤变形了,才郁闷道:“美人警官,这有个牙齿印就牙齿印呗,你们盯着我问,我也不可能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咬了这个倒霉催家伙的手臂吧?你们这不是为难我老苗嘛!”
骆忆:
顾一维:
罢了,先暂且忽略这茬。
“好吧,第三个问题,能否形容一下你口中老板的外貌特征,以及你们达成运送交易的时点?”
“这个问题好回答,我之前也早就交代过了。得,我就再讲一遍吧。”苗青郁闷道:“我是个跑车的嘛,整天就在大兴安岭那几条线上来回跑,送送货。完了就那天,好像是十一月初的那几天我记不清了,反正我经过一个离塔河不远的小镇子,叫瓦拉干。那儿正好有个休息站,我就下来喘口气,吃点东西顺便歇了会儿。然后那个人就主动找到我了,说是帮他送个小件儿,会先付我大头,送到后还会有人来付我尾款。我本来嫌麻烦不想理他的,结果人家给的确实不少,还是当场就给现金,那谁顶得住啊。我想了想,反正这两天也是要经过呼市的,倒不如就把这单私活顺便给做了吧,还能改善改善伙食。”
“那我问你,那个人的外貌你还有印象吗?”顾一维插话道。
“唉”苗青叹了口气,“身形我是记得的,挺高大一个人,穿着黑色长羽绒服,看起来气质也不错,感觉完全不像当地人。”
“有更具体的信息吗?比如服装的细节样式或品牌?”骆忆追问。
苗青转了转眼珠子:“咝衣服好像就是那个近几年很流行的一个牌子,我看过不少年轻人在街上穿,标牌是个红色圈,中间蓝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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