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长点心了,站在墙头上也没逗留,稳了稳身子就往前跃到了阁楼上。
这个阁楼有四层之高,沈谕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看上去年久失修没什么人打扫的样子。
姜沂住的宅子才两层楼高,但是很长。
沈谕上次来的时候,记得姜沂住的地方在二楼最西边。很巧的是,她现在所处的阁楼就在西边。
扶着栏杆往东走走,沈谕在身影完全显露出来的时候蹲了下来,透过栏杆的缝隙往下看。
主宅西侧的窗户看着有些亮,看样子姜沂屋子里应该是有人。
总共两个窗户,南侧的一个亮着,北侧一个没有亮。沈谕知道,北侧的那个,就是上次她泡澡的那个房间。
她蹲在栏杆前观察着前院,注意到之前她趴在墙头上看的时候院子里站着的侍女少了两个。
她知道姜沂从不让人进自己卧房,看样子应该是出了房间吩咐人办事儿了。
沈谕这样一推测,心里就有了个主意。眼下这个时候,趁姜沂不在房间,一举从阁楼上跃下去最安全。
打定了主意,她就猫着腰顺着栏杆找合适的方位,环顾一周,确定四下没人后,她才直起身子先踩到栏杆上再往主宅顶上跳去。
这一次,她比之前所有练习都要用心的多,真真正正地把原本就应该有的轻功发挥出来,如一片羽毛一样轻飘飘地落在屋顶上,一点动静都没发出来。
脚踏实地了,沈谕舒了一口气,又迅速地蹲下来,想着接下来往哪去。
她在屋顶上坐了片刻,见前院里方才消失的侍女又出现了,估计是进去完成姜沂的吩咐了。
那姜沂,是不是已经回房间了呢?
想想姜沂可能就在自己脚下的房间里面,沈谕就心痒,特别想顺着屋檐爬下去透过窗户看一看。
但是这次她控制住了,稍微动点脑子她就知道,身体出现在光线下的那一刻,她立马就能被姜沂发现。
她起身走向了屋顶的最西侧,走到边缘处能看到下方从窗户里透出来的光。
她又坐了下去,这次因为有些随意,没留意腰间的佩玉。
佩玉在她蹲坐下去的一瞬间跟屋顶的瓦片相碰,发出了一声脆响。
沈谕吓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出。
其实这个响声也不是很响,一小块佩玉碰了一下瓦片能有多大声响?只不过在这个静谧的夜晚,在沈谕做贼心虚的心理下被放大了。
又过了片刻,下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沈谕放下心来,确信姜沂没发现了。
她坐的也有些无聊了,准备原路返回了。反正今晚的目的,在姜沂的房顶子上逛逛还不被发现已经达成了。
就在她起身走到屋顶边缘准备跃回阁楼的时候,脚下窗户里的光全然消失了。
姜沂这就睡觉了?沈谕有些疑惑。
要不然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偷看看?这也太刺激了吧,偷看姜师姐睡觉。沈谕越想越兴奋,呼吸都加快了。
她小心翼翼地坐在屋顶边缘,静静地等着,想等姜沂完全睡熟了再行动。
静静地等着,在等待的这段时间,沈谕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耐性。
这让她想起来以前在书上看的,说是人在势在必得的时候,朝目标前进的过程都是幸福的。
想着姜沂应该睡熟了,沈谕起身,往下探了探头。看到屋顶翼角下方的柱子,她计上心来。
沈谕平复一下心情,调整呼吸,再一次十分用心的使出了轻功。
她抱着柱子缓缓往下滑动,经过窗台时双腿一蹬,纵身一跃同时伸出双臂,双手按住窗台,整个人又一次贴在了墙壁上。
一连串动作下来,呼吸又有些急促了。沈谕趴伏在墙壁上,小心翼翼地平稳气息,同时利用臂力撑着身体,慢慢地把自己往上撑。
今晚,沈谕深刻地意识到在没有绳子等外在工具的辅助下臂力的重要性,她决定回去不仅要好好练轻功,臂力的练习也得提上日程才行。与此同时还有身材管理,这段时间太过清闲以至于她都微微胖了一点,手臂的负担更重了。
姜沂的窗户是那种往里凹陷的设计,所以会有着让沈谕能放手的窗台。
姜沂为了更好的采光,窗户也不小,但是这样地设计就方便了沈谕这样“不怀好意”的人,因为她把自己上半身撑上去后,一抬腿整个人其实就能蹲在窗台上了,比一直用双手撑着省力多了。
沈谕蹲在窗台上,不敢去扶木制的窗框,两手撑在地上,猫着身子偷偷往里看。
姜沂是熄灯了,但是一些小的烛火还没有完全灭掉,房间里的大致情况还能看到一些。
沈谕往床的方向看去。床的位置太靠里了,而且基本没什么光,还有着床帐遮掩,沈谕压根就看不到什么。
在窗台蹲了一会儿,享受了半夜偷窥的刺激感后,沈谕就打算溜了。
她悄悄地挪动身体,又荡回柱子上,沿着柱子摸索着两边的建筑的借力点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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