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沈谕起床出门的时候,姜沂已经在外面了。

姜沂看起来挺轻松的,估计是休息的不错。

她站在楼梯口,看向推开房门的沈谕,说道:“我们走吧,马已经在楼下备好了。”

离开酒楼的时候,沈谕又听见姜沂说:“你先回山庄去吧,我还要回姜家一趟,就不跟你一路了。”

“哦,”沈谕点点头,翻身上马,尽量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失望来。

她坐在马背上,低头看向姜沂,犹豫了一下,说道:“师姐,那我走了......”

“嗯,”姜沂也点了点头,补充说道:“回去记得好好练轻功。”

.......

回到山庄后,沈谕直奔内山。

刚一进了庭院,西厢的房门就被人推开了,苏又夏探出脑袋,有些惊喜地说:“阿谕,你回来啦?”

沈谕笑了笑,朝西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对啊,你昨晚不是也回苏家了吗,怎么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你们老家不是在崇乡县吗?”

“今年没回去过中秋,”苏又夏解释道:“家里人又多又杂,太喧闹了,我昨晚陪了父母,今早就上山了。”

沈谕朝东厢看了看,发现没什么动静,说道:“玄清呢?是不是还在易家没回来?”

苏又夏点点头,“他回白江县了,估计得过个两日才能回来。你是不知道,他走的时候苦着个脸,说易叔要让他学着处理家里面的生意。”

“这确实是有些难为他,毕竟他喜读诗书,志不在此。”沈谕笑着说。

“别在外面站着了,咱们进来说,我做了一些糕点,你来尝尝。”苏又夏招呼着沈谕进屋,“你昨天怎么过的?”

说起昨晚,沈谕还真有些眉飞色舞。

被姜沂邀请去逛集会,还跟她共处一室,说出去真是羡煞旁人。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跟苏又夏说的时候,苏又夏没有表现出特别吃惊的样子。

“姜师姐就是对你很好啊。”仿佛知道沈谕在疑惑什么,苏又夏笑了笑,“上次你在典狱司干活的时候,我记得是第三天吧。那天是我去沂府找的她,她听了我说的当即就跟我说,让我晚上不用去了,你的事儿她会解决。”

“我本来以为她会直接找邹师兄或者典狱司的人,把你放出来。没想到她亲自去等你了,你不是说她还请你泡了药澡吗,比起这些,她请你逛个集会好像也没什么。”

苏又夏说得头头是道,沈谕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好像显得她在炫耀似的。

“不过啊,”苏又夏语调变了变,“我也不是刚认识姜师姐了,玄清也不是。小时候,山庄重大的集会比如元月的时候过新年,这几个家族都会聚在山庄,各个家族主要的成员全部出席。我印象里的姜师姐,对我们这些‘自己人’确实是一直都很平易近人,但是平和归平和,从来没见她对谁表现出特别亲密在意的样子。”

“不知道你们相处起来是什么样的,不管怎么说,她对你总归是比旁人好些。”苏又夏笑了笑,止住了话头。

她虽然没再说了,沈谕却在脑子回想,回想跟姜沂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觉得除了那天在沂府泡澡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时候特别亲密吧?

等等?那天在戏坊外面的长椅上.......

沈谕脑子突然灵光了,她突然回想起来,她好像揽过姜沂的腰来着,现在回想起来,对那种触感只朦朦胧胧的有个印象,愈发让人回味了。

“阿谕?”苏又夏见她走神,叫了她一下,“午膳要一起吃么?”

“啊,好。”沈谕回过神来,“昨天住外面了,我回去换身衣服,待会儿再来找你。”

.......

中午吃过饭,沈谕又跟往日一样,跑到外山武院处理各种杂务。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有一种上班的感觉,还是那种被剥削的打工人。武院的事务特别繁杂,本该是他们五个人共同分担的。

卫檀有二长老撑腰,压根不去处理这些杂活,没事儿了来武院逛逛,打着督导外门子弟习武的名头瞎显摆。沈谕忍不住怀疑,卫檀的武者生涯,估计就只能止在修出内力了。

封温来武院倒是来的勤快,他是真的督导外门子弟,天天摆着一张死人脸,还挺有威慑力。

于是武院的事务就落到了沈谕三人头上。外门本来就是二长老管着,沈谕也不可能去跟二长老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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