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张卡是你顺来的，刷爆了也不心疼。
六道骸没再拦你。
按他别扭的性子和对你-20的好感度，能主动问你怎么处理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绕过那些尸体，你幼稚地踩着地板上一滩滩的血水往外走，似乎嫌这些血水积得不够多，故意要激一激它，每一步都溅起浓艳的血花。
“你和我们一点都不像。”在你即将走出门口的时候，身后的男孩忽然开口，“你更像疯人院出来的人。”
“你怎么知道？”
你没有回头，语气真实无比的诧异。
事实上你还真在人才济济的阿卡姆疯人院待过一段时间。
至于怎么证明……
“谜语人滚出哥谭”够不够？
六道骸似乎被你哽住，放弃了和你这个疯批交流。
你也不管他，切换了一个路人甲的面貌，保持着［千面伪装］的状态离开了夜总会，融入了黑暗。
……
卡喀亚基地的状况完好，那伙人发现基地没有人，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有人砸场子的消息引回去了。
你简单的冲了个澡，没弄湿头发，就这么裹着浴巾趴在了床上，匕首放在软绵绵的枕头下，闭着眼睛，渐渐有了睡意。
警觉地发现周围有异动，你瞬间睁眼，只在黑暗里看到两点紫红色的幽光，紧绷的神经一松，伸手把猫捞到怀里，重新闭上了眼睛，抱着毛绒绒用脸颊蹭了蹭。
或许是因为白天想起了某只老蝙蝠，连毛绒绒都没能拯救你，当晚你就做了一个梦。
很奇怪，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却醒不过来。
因为你出现在了韦恩庄园。
蝙蝠家族的人正坐在一起共进晚餐，餐桌是那种等级分明的欧式长桌，洁白的桌布上摆放着银烛台，老管家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的热茶冒着雾气。
一顿晚餐吃得沉默而又压抑，却被每个人很好的掩藏了起来，仿佛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你早已习惯了蝙蝠家族这种凝重的气氛，甚至还有点怀念。朝桌子上的小甜饼伸手，抓了个空，你不高兴地撇嘴，老实地坐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打量在场的每一个人。
布鲁斯、阿福、迪克、提姆、达米安……
杰森不在。
如果是以前的你，恐怕已经仗着大家看不见自己，自娱自乐地骑在迪克的肩上，兴奋地揪着他的头发说“驾”了，或者去达米安养宠物的地方搞点恶作剧、试一下动物能不能看见你，又或者光明正大的去蝙蝠洞摸蝙蝠侠制服上的猫耳朵……提姆你是不怎么招惹的，因为在他手上吃过亏长了记性。
兴趣消失了一大半，你从座位上跳下来在周围闲逛，发现这里的陈设没有什么变化。
直到你看见了墙上的挂历，上面有一个日期圈了红。
你对这个日期有点印象，是你阿卡姆系列的游戏通关的那一天。
当时好像……
你摇了摇头，不再继续回忆，飘去了自己的房间。其实你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留着你的房间做个纪念，只是想去看看而已。
门是关着的。这里是你的梦境，你想进去，就直接穿过那道门进去了。
充满了女孩子天真烂漫风格的房间，到处都是嫩嫩的粉色，被纱帐环绕的大床上摆放着毛绒绒的玩具熊，一看就知道是游乐场里玩游戏赢来的那种。
一点都没有变。
你觉得无聊，心念一转，便晃荡到了墓园。
坐在自己的墓碑上，你发了一会儿呆，不知道自己做这个梦的意义是什么。
直到有人朝这边走来。
这是个青年男人，和你记忆中的男孩或者少年有很大的区别，要你仰视才能看到他的眼睛。
是长大了的杰森。
他的目标那么明确，你几乎要以为他能看见你了。
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你一时失神。
你还记得杰森五官没有长开时候的样子，那时他看你的眼神很凶。后来呢，逐渐变得温柔。再后来呢，变得烦躁。
现在呢，又变得温柔。
看不到表情的青年弯腰，在你的坟墓前放下纯白的花束。
“森森，”隔着红色的头罩，你趁机戳了戳他的脸颊，“不是你的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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