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弄出的动静太大沈文宣一行人都看了过来,见他吓傻了似地跪在地上不禁怀疑他脑子有病。

褚赫盯着沈文宣的脸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瞠目结舌见他看过来一瞬间对上视线,褚赫吓得立刻趴地上膜拜,张口就要喊又感觉不对,这张脸委实年轻了些。

心里左右挣扎了一会儿褚赫大着胆子又小心地抬起头仔细看了看不一样,不可能这样年轻,但是确有三分像。

这人是谁?

沈文宣打量他几眼,见他表情和行为都有些奇怪,凑近阿焦耳边问道:“你认识他?”

焦诗寒努力想了一会儿没有印象便摇了摇头。

“我认识,”惟修走至他跟前笑道“户部侍郎褚赫我这个老家伙可有说对?”

“您、您自然错不了。”褚赫勉强笑道揉着膝盖慢慢站起身,余惊未消他刚才跪得太实在腿疼。

“哈哈哈哈哈就算见到我你心生惊讶也不用行如此大礼啊我既不是你恩师也不是你恩人这礼我可消受不了。”惟修笑道,抬手扶了他一把。

“今日我搬新宅,改日有空请你这邻居到府中一叙,说来我离京也有二十多年了各中变迁还想请褚大人能说道一二。”

褚赫客气地点点头。

惟修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褚赫一把拉住,他的眼神还不住地往沈文宣身上瞟,虽然隐晦,但沈文宣看得出来,以为两人是旧友,有私密话要谈,便先行告辞,拉着阿焦跨入了府门。

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金灿灿的大字:沈府。

府里的管事赶忙带着全府的人出来迎接:“公子,小公子。”

沈文宣点点头,大略看了几眼府里的装璜。

管事俯身说道:

“公子,府里的桌椅柜床榻案屏都是按照京城里最好的来的,有些家具的成色和图案还比不上咱们家木器行里的好,小人就做主换了咱们自家的东西,各位的院子也都安排妥当,伺候的丫鬟、小厮也是被好了的,懂规矩得很,出不了错。”

“府里的格局原先是按照阴阳五行的布局安排,正好对应此地的风水,所以就没大改,楼阁廊檐让人着重修了修,您看如今精致多了,一点儿都看不出这是座旧宅子,纸窗也都换成了琉璃窗,还有花园的花房也按照你送过来的图纸建好了。”

他一边说,沈文宣拉着阿焦一边往里走,王沐泽知道他们是去休息,便拉住管事往回走:

“有小厮给二位公子带路就不劳你了,府外还有大把的行李没有拿下来呢,你这宅子虽说不错,但也有的忙,像那光秃秃的墙头,赶紧派人用铁圈扎起来。”

“我记得京城里的有三间琉璃坊、一间木器行、五间酒楼还有一个钱庄和两个当铺,他们人呢?让他们带着账本过来,哦,对了,再去买一间铺子,罗富的蛋糕房还没开呢,还有郊外的园子你买了吗?”

管事愣住,王沐泽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他没买,顿时眉头一皱:

“你看哪个大户人家只有一间宅子的?赶紧去买,挑最大的。”

管事呐呐应是,护卫进府迅速接手了府里的防守,将宅子前前后后都看了一遍,不放过一个死角,就连每面墙都细细地敲过,就怕里面有什么猫腻。

府里的丫鬟和小厮见此顿时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低头勤快干活,不言不语,就是那只过分的大的白毛狗有些吓人,都躲着它走。

同行的学子被先带去了房间,府外只剩下惟修和褚赫两人,惟修低头看了一眼他扒着自己的手,面无表情,褚赫赶忙放开,歉意道:

“失敬、失敬。”

惟修摆摆手表示不在意,不过

“我听说褚大人为人处世一向圆滑,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就是见到我也不该如此失态才是,可是越活越活回去了?”

褚赫不理他打趣,悄声打探道:“惟老先生您一点儿声都不露地突然回京世人再怎么吃惊都不奇怪,只是刚才站于此地的那个年轻人我怎么瞧着面熟?”

“面熟?”惟修疑惑,问道,“与谁面熟?”

“这、这话我可不敢乱讲。”褚赫勉强笑了两声,以为惟老故意和他打太极,但看他的神色又不似作假,顿时有些骑虎难下,哈哈笑了两声就赶忙转身溜进府。

“欸、欸”褚赫想拦他一把没有拦住,心生奇怪,再想想他说的“面熟”,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索性先搁置一旁不理。

褚赫趴在门缝里看他走远,站在原地焦急地走来走去,想着他要不要搬家?但又想反应太大反而惹人怀疑,而且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就是真有一两个相像的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厮:“老爷。”

褚赫吓了一跳,甩了一把袖子气道:“干甚?”

小厮小心道:“夫人叫你今天去她院里吃饭。”

“吃吃吃就知道吃。”褚赫小声抱怨道,但话虽如此,他也不敢不去,想了几息吩咐道:“让范总管去查查旁边这家的底细,查得越清楚越好。”

院子还是叫寒轩院。

沈文宣盛了一碗乌鸡汤推给阿焦:“多喝一些,这日头越来越冷了,我怕你得风寒。”

“我不怕,闻到你身上的气味就会变得暖暖的。”焦诗寒笑道,舀起一勺喝了一口,味道鲜得很,有股淡淡的药味儿,焦诗寒再舀起一勺递到阿宣的嘴边:“啊”

沈文宣一顿,张嘴抿了一口,有些不太熟练。

难得看到他动作僵硬,焦诗寒眼睛b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提起筷子又夹了一块鱼肉,细细地挑干净鱼刺再次喂给他:“啊”

沈文宣无奈地看着他,像做游戏一样,他喂什么他便吃什么,等他玩了五六次便叫停,抬手给他盘子里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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