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在扬州停了几日,待京墨伤势恢复一些后,这才立即启程回京。
玉鸾本想着同重渊道个别,怎料这些天下来连影儿都没见过,就连竹钦也不见了人影,一问才知,竟是不知何时离开了客栈。
离开扬州那日,天色突然转阴下起蒙蒙细雨,淡淡的薄烟青雾笼罩了整座扬州城,仿若一副绝笔丹青。
溧江上寒风猎猎,刺骨得紧。一路北上,越靠近京城,气候越是干冷。
此时节,玉鸾的房间里燃起一炉红泥小火,暖意四散。
青云山众人亦乘另一艘船前往京城,唯有虞三娘一人以奴婢的身份留在玉鸾身边。
数日后,船行至瞿州渡口。入城已是晌午,在酒楼用过午膳,玉鸾在景儿和虞三娘的陪同下前往城郊祭奠荣生的生母。
荣生尚未恢复记忆,她也并不打算现在告诉他实情,便寻了个借口将他和京墨支开。
马车行了近两日,终于到了京城。
皇帝特意在宫中办了晚宴为玉鸾接风洗尘。
只是经过连日的跋涉,玉鸾早已疲倦不堪,再加上扬州一事,对于眼前这个血浓于水的父皇,她心中怎么也欢喜不起来,席上皇帝数次问及出宫事宜,她也只是敷衍地回了话,一场宴会终是草草地结束了。
至于多出来的两个人,不过是堂堂一国公主带回来的两个奴婢而已,皇帝还没有闲到去管的地步。
京墨一回到皇宫便前去向皇帝述职,早已没了踪影。
皇宫的床榻华丽柔软舒适至极,玉鸾已经好几个月不曾睡得如此惬意,整整歇了好几日才补足一路的倦意。
这日,她带着荣生和虞三娘熟悉宫中的环境,即使是凛冬时节,皇宫内该有的景色却是一样不少,尚有不少奇花异草正开着,众人刚行至御花园,便撞上了迎面走过来的玉溪。
玉鸾自打眼看见她,好心情便去了一大半,本想着眼不见为净绕道离开,玉溪不知从哪冒出来挡住了去路。
无奈之下,她只好停下脚步,扬着眉头道了句:“好狗不挡道。”
听见她将自己比作狗,玉溪脸色沉了沉,一双嫩手死死篡着,好不容易才忍住骂人的冲动,“你还回来做什么?怎么不死在宫外?”
玉鸾冷笑了一声,不紧不慢道:“我若是不回来怎能看见你这张小人不得志的脸?许久不见,你这个做妹妹的对我不但丝毫不关心,还恶语相加,你说,若是我告诉父皇,他该怎么看你?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你吃的莫不是都是屎吧,不然这脑子怎么还是如此蠢笨?”
闻言,两人身后的宫人纷纷失笑,最终被玉溪恶狠狠神色瞪了回去。
“你不过是仗着父皇宠你所以才敢在宫中欺压我,别高兴的太早,咱们走着瞧。”
玉鸾翻了个白眼,心说,不要脸,还不知道是谁欺压谁呢?
玉溪自觉被驳了颜面,放了句狠话拂袖离开。
看着她逃离的背影,玉鸾不禁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荣生也笑道:“阿凰姐姐,你嘴皮子真厉害,三言两语就将她的话堵住了。”
玉鸾弯腰一手轻轻捏着他细嫩脸颊的婴儿肥,“不错嘛,还知道三言两语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年纪确实也该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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