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约莫午时,景儿苏醒了,一醒来就抱着玉鸾哭个不停。至于京墨,因伤口未及时处理恶化了,暂未苏醒。

“小姐,奴婢还以为这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完,景儿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一双眼红得像兔子。

玉鸾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下次你还是待在宫里吧,外面着实危险。”

说罢,她拉着景儿坐下,一旁的荣生忙倒上一杯热茶。

“你们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景儿止了哭声,抹去脸上的眼泪,抽噎道:“那日我们出了医馆,还没走多远就出现了一群黑衣人自称是青云山的刺客,奉命抓南齐公主。对方人太多,墨大哥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最后我们都被抓了起来。之后我们被他们打晕,不知道被带去了什么地方。我们被关在铁笼里,哪个地方很黑,四周都是水,我们想逃也逃不了。”

“那你可知,抓你们的是何人?”

景儿摇头道:“奴婢似乎听见那些刺客都统一叫他主上,却并未提及姓名。那人看起来四十多岁,方脸,下颌留着一茬胡子,鼻梁上似乎有一颗黑痣。”

“鼻梁有黑痣?”

玉鸾迁思一晌,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

“那你们可有发现那些刺客有什么纹身之类的,比如虎头?”

“墨大哥似乎提起过此事,好像确实是有纹身,不过是不是虎头,我就不太确定了。”

不管是与不是,玉鸾总觉得这几件事多少都会有联系,忽地,脑海中闪现出一幕画面,她恍然道:“我想起来了,那日我正要出客栈去找荣生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很眼熟的人,当时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现在看来,就是他。”

景儿不明所以,问道:“谁啊?”

“临安王。”

“临安王?他不是被贬去冒疆了吗?”

荣生不解地看着二人,“临安王又是谁?”

临安王的事情发生的时候,荣生尚未出生,如今十多年过去,已经无人再提及临安王的名讳,他自然对当时的事情一无所知。

即便是玉鸾,也只是听宫中的人提过几句,对当时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

“这临安王本名段祈,早年因功勋卓著被封为异姓王,所管辖之地便是离国的临安。只是,此人狼子野心,不安一隅,借着官家生辰逼宫谋反,欲篡权夺位。”

“事发不久,此事被镇国公嬴仲压了下来。而这段祈也被废去了王位,因着镇国公的求情,才没有下杀令,只是将其贬去了冒疆。”

“这冒疆乃是离国最南之地,山林灌木众多,雨水丰沛,蛇虫鼠蚁等毒物相伴相生,普通人根本不敢踏足。”

荣生又道:“南齐公主便是小八姐姐吗?可他与小八姐姐应是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她?”

玉鸾微微蜷缩起手指,咬牙道:“正是。堂堂南齐公主死在离国,势必会挑起两国争斗,段祈这一招当真是险恶。”

看来,待京墨醒了,需尽早离开扬州。

默了一晌,她接着道:“那小八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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