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还没应啊?”他越气,童瑶就越高兴,“哼,现在可是公开比武招亲,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能比得过我哥?”

“你以为你哥还能……”话音顿止。

叶飞再纨绔,也知道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

他话音一转,“你以为你哥还能赢我?我哥可是送了我一头金纹虎做坐骑。”

——坐骑附属于人,如同兵器,是可以一起上擂台的。

叶飞吹了声口哨。

哨声一响,洞外一声虎啸震天,传入洞中更是震耳欲聋。

童瑶忍不住拿手堵住耳朵。

见童瑶吃瘪,叶飞颇为得意,“金纹虎你知道吗?这可是能轻易撕裂盲熊的猛兽,连沧城这小地方再找不出第二头。”

“千柔妹妹,想不想试试坐金纹虎的滋味?走,哥哥我带你去兜风。”他伸手去牵阮千柔。

童瑶反应过来,抢先一步拍掉他的手。

叶飞一声惨叫,猛地收手,手背上皮肉翻开,已是鲜血如注。

童瑶诧异地低头看了看,才发现手上还拿着刚刚从盲熊脖子上摸出来的铁片。

之前没来得及查看,现在仔细看,有些像流星镖,又有些不同。上面好像还有字,但被血糊住,辨不清晰。

而叶飞已经暴跳如雷,“童瑶,老子忍你很久了!你们还等着干什么?给我将这小娘们抓起来!”

“你敢叫我小娘们?老娘是你姑奶……”

阮千柔一把拉住要跳脚的童瑶,出言安抚道:“叶二少息怒,童童不是故意的。”

火气上头的人不能招惹,尤其是叶飞这样莽起来不管不顾的人。她拿走童瑶手中的利器,低声道:“你去洗把脸,不要多说。”

童瑶鼓着嘴,愤愤看了叶飞一眼,转身欲走,却被叶飞拦住。

他身后的随从连忙提醒,叶飞反手一扇子抽在他脸上。

扇骨划过,短促的惨叫响起又止息,撕裂的伤口宛如刀割,随从捂着脸,血直流,却不敢吱声。

叶飞横了一眼身后低头不敢动的随从们,阴声道:“阮千柔,本少爷这血白流了吗?”

“叶二少稍等,我给你包扎一下。”阮千柔蹙眉瞥了被打的随从一眼,推了把童瑶,“童童,去洗脸,待会童管家来接,看见你这样不好。”

声音不大,正好够叶飞听到。

叶飞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上涌的热血蔓延至眉梢疤痕,唰地冷却。

要说连沧城内叶飞最怕谁,不是他爹也不是他哥,就是童家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管家。

他眉梢这道疤正是拜对方所赐,一句口花花的话换回一顿死打,半点不看他叶家的面子。

可这个场子他找不回来。

据说对方是大城退隐来的高手,他爹没压着他上门道歉,都是人家不稀罕。

眼见童瑶趾高气扬地哼了一声,转身去水边,叶飞心里有再多不甘也无法。

他强笑一声,伸手:“那就劳烦千柔妹妹了。”

阮千柔顺手将从童瑶手中夺来的利器放入药囊,又从里面拿出之前没派上用场的金创药和剩的一截纱布,给叶飞清理伤口,包扎。

叶飞这时才发现阮千柔的左手是包裹着的,顿时大惊小怪起来:“千柔妹妹,你怎么受伤了?谁干的?哥哥去给你报仇。”

“劳叶二少关心,只是一个小划口,童童担心才包起来的。”阮千柔专心处理伤口。

她没留手,金创药洒到叶飞手上时,能明显感觉他一个哆嗦,忍得青筋毕露。

要是其他人上药,叶飞保管抬脚就踹上去了,但他向来自诩怜香惜玉,又得在美人面前撑面子,于是连叫都不叫一声,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但额角的汗珠可不管他怎么想,一骨碌往外冒,转眼就是满头大汗。

叶飞伤的是左手,右手依旧拿着扇子,故作冷静地扇风,目光挪开,转移注意力。

阮千柔专注的侧脸映入眼帘,叶飞目光凝滞一瞬,有几分痴迷。

求娶阮千柔是他爹要求的。

他原本觉得这女人虽有几分颜色,但太过寡淡,毫无存在感,还是个觉醒了无用玄技的废物,他看不上眼,为了家族不得不牺牲一下而已。

可接触之后才发现不同,如今更是兴味十足。

他一时忘记伤口的疼痛,色迷心窍,伸手向阮千柔的脸摸去:“千柔妹妹的肌肤真是娇嫩,我们马上就是夫妻,还是要多亲近一些才……啊!”

“咚——”身后一声闷响。

阮千柔用力缠紧纱布,不着痕迹地挪位,后退一步:“叶二少自重。”

童瑶闻声从水边冲过来,“叶飞,你敢对阿柔动手动脚,我饶不了你!”

纱布缠得太紧,刚刚上药的伤口再度染血,叶飞看着纱布上渗出的血迹,脸色狰狞。

不过他没管阮千柔,也没管童瑶,却是看向了柜橱的位置。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刚刚那一声闷响他可没错过。

他本就对阮千柔和童瑶能杀死盲熊有所怀疑——两个女人,实力低的可以忽略不计,杀只鸡都难,还能杀熊?

他可是知道今日童家的护卫不在她们身边。

“这里还有谁?”叶飞笑着问,眼神却阴鸷,“难不成藏了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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