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剑敏调侃的语气挑逗着李锡科的神经,他竟然忘了这一茬!

迫于无奈只能顺势回道:

“望月将和我能有什么瓜葛呢”

心里想着顶多是干柴烈火、管鲍之交。

女人“哦”了一声,继续打量着他,似乎还在期待什么。

二人沉默了许久后,沈剑敏叹了一口气道:

“过去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以后要老实一些。”

听到这话后李锡科连忙点头,心里终于平静了下来,如果他猜测的没错,望月将罗笛应该也是有恶魔在身,名为色欲。

所以二人的关系是纯洁的,他只不过是帮助了失足女孩挺过难关。

“殿下今日给你说什么了?”

沈剑敏轻声问道。

“我正要和你说此事,我们要去一趟京师,明日就要出发。”

“我们?”

李锡科笑嘻嘻道:

“我和师父已经说明了,包括两兄弟和火煌,总共五人。”

听到这话后,沈剑敏微微触动,小心翼翼问:

“那寒墟怎么办?”

“师父自有他的处理方法,我们不必操心,还是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李锡科侧身躺在床里头,用手轻拍着旁边的位置。

“哼,登徒子。”

嘴上这样说,身体却很诚实,她老老实实地把握住了未来。

不过今天晚上并没有过多操劳,毕竟明天还要启程。

翌日,风和日丽。

寒墟一战后,不知怎得原先的狂风暴雪竟也消失不见,李锡科猜测是白熊王重新沉眠。

现在五人正整整齐齐地站在主城外围,安武侯亲自送行。

“呼呼呼”

火煌小口朝手掌中吹着暖气,脸颊微红。

两兄弟则是懒洋洋地站在李锡科身边,多日的忙碌让他们还没有缓过神来。

“殿下,我可以留在寒墟看守,谨防敌军进攻。”

这是沈剑敏的客套话,内心当然还想跟着她的李郎。

安武侯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

“本侯让你留在这里,某些人就要欺师叛祖了。”

李锡科咽了一口唾沫,手无处安放地挠了挠头。

“师父你这是什么话,对于我来说您就是再生父母,怎么会做出对您大不敬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无形中立了个flag。

“别贫嘴了,有些话说出来显得有些虚伪,寒墟自有为师照应着,等感月将完成任务后,寒墟就会交给他,这场战争估计有要打很长时间了”

说着说着安武侯亲亲挥了下手,对着李锡科正色道:

“别忘记了你的任务,如今外患未消,内忧更让为师头疼。”

李锡科拱手行礼:

“志云必不辱师命!”

随后安武侯再叮嘱了几句,五人就踩着气板缓缓离开了寒墟。

望着身后的城池李锡科有些感慨万分,他距离真相又靠近了一步,但长路依旧漫漫。

沈剑敏看着回头发愣的男人,轻声问道:

“李郎,怎么了?”

“嗯没什么,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三日后,荆城。

离开寒墟后,由北径直而下,五人舍弃了气板,购置了一辆马车。

现在李锡科坐在马车车头,嘴里叼着一根稻草,驱赶着马匹,车里则做着五个活宝,气氛十分尴尬。

对于派系之争,两兄弟是毫不犹豫站在了火煌一边,毕竟火煌那么可爱,而涩月将已为人妇,不好再做文章。

看着略有敌意的三人,沈剑敏,一路上也是闭目养神,而心里却在琢磨着怎么拉近彼此间的距离。

正在思索之际,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嚣,她睁开眼睛探出头问道:

“志云发生什么事了?”

之所以不再称呼“李郎”是李锡科的要求,毕竟还未明媒正娶,需要矜持一些。

此时李锡科皱着眉头,马车也停在了荆城北门。

荆城距离京师已经很近,不出五日便可到达,这地远离战争民风淳朴,甚至到达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地步。

李锡科回道:

“有告示”

“嗯?”

沈剑敏下车查看。

只见发黄的纸张上面画着熟悉的面孔陆夕云。

百姓正唉声叹气地交谈。

“没想到堂堂月将竟也会做出叛国之举,真是让人寒心啊。”

“据说他本是吴国人,果然心存异心,呸!”

“安武侯大人也会看走眼,照我说以后就不能任用外邦人!”

“嘘,你小声点,望月将大人也是外邦人。”

七嘴八舌,聒噪不停。

沈剑敏暗暗叹了口气,泱泱地爬回车内,内心五味杂陈。

“驾!”

李锡科驱马入城,不多做停留,让他吃惊地是抓捕告示这么快就出来了,青云国办事效率有点高。

虽说这样是不可能抓住一个炼气六段的大能,但也能起到威慑作用,官府还是有些手段的。

入城之后,李锡科找了个看起来不错的客栈,开了三间屋子,他们要在这里歇息一晚。

路途劳累,两兄弟已经饥渴难耐,赶紧让小二好酒好肉伺候着。

“酒量不行就别装大。”

李锡科嘲讽着坐在桌边,让小二多上几个菜,再来碟花生米。

店家看了五人的装束后也知道不是平凡人,嬉皮笑脸地凑到桌前。

“各位大人好吃好喝,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但说无妨!”

“知道了。”

雪兔感觉被人重视了,顿时膨胀,装起了大人物的样子,只不过在李锡科看来有些滑稽。

五人吃着喝着,忽然听到一阵怪声,似乎是客栈外面正在干架。

“饶兴志。”

李锡科吃着花生米,内心并不想管这些闲事,犹豫一会后带着梓滢走了出去。

“怎么了,怎么了,都起开!”

客栈外面确实在干架,只不过是单方面的殴打,几个魁梧雄壮地男人围着一个“小孩”拳打脚踢,小孩是说他看起来瘦弱不堪。

衣着华贵的男子在一旁横眉怒目,单面相来说,再平常不过,感觉就是随时会被淡忘的路人甲。

听到李锡科的话后,那位公子转头看向他,神色依旧凶恶。

“你是何人?敢来管我!”

得,和赵泰一个吊样。

李锡科愈发不想管闲事了,但这时一同出来的沈剑敏却说道:

“当街殴打平民百姓,你是在无视青云国律令吗?!”

这姐姐真是正义感十足,一起呆久了,他都快淡忘了沈剑敏的月将身份。

那公子看见又有宛若仙子的女人插话后,态度立马好了很多,色眯眯的眼神不离胸脯。

“姑娘莫多管闲事,不如与我去锦华楼畅饮一番,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魁梧的众随从哄笑起来,他们能不知道锦华楼是什么地方?

“我想去挖下他的眼珠子!”

李锡科咬咬牙准备拉沈剑敏回去,但随后又听到一句:

“臭婊子,你那眼神是怎么回事?你以为爷瞧得上你,呸!”

嗖,一阵红光闪出。

梓滢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李锡科眼神凌厉。

“你敢再说一遍?!”

“我我我”

随从看到之后,连呼几声“少爷”,准备上前解救但被一手打住。

倒霉少爷似乎意识道自己惹了个恶茬,屏气说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

李锡科不鸟他,朝刀身缓缓使力。

“家父张承佑!”

“说错话就要道歉。”

“家父张承佑!”

“道歉”

“家父张承佑!”

血光闪起,那位公子的束发被一斩而散,距离头顶差之毫厘。

“扑通”一声,公子朝沈剑敏跪下道:

“姐姐我错了”

李锡科哼了一声将梓滢收回,心说赵泰都要惧我三份,跟何况你个小小荆城势力。

“这次就当是给你个教训,滚吧!”

说完他拉着沈剑敏的手准备回去,又听到那些随从大声喊道:

“少爷少爷,那龟孙跑了!”

公子赶紧站起来,拍着他的丝绸锦衣怒叹道:

“哎呀,大事不好!”

本来不感兴趣的李锡科有些不解,回头朝着他鄙夷道:

“你,进来。”

锦衣公子局促不安地坐在桌子旁边,静静看着两兄弟大口朵颐。

“大哥,这人是谁啊。”

嘴里还嚼着肉的雪兔,口齿不清问道。

“吃你的饭,憋说话。”

“哦。”

李锡科继续打量着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心中也给出了他的评价,大概颜值“五比一”,五是自己。

因为刚才吃了一瘪,男子再不敢多说什么,他从李锡科身上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仅凭自己和随从不可能这个拿着红刀暴徒的对手,只不过

只不过这么丑的人怎么会和仙女姐姐有瓜葛,真是暴殄天物!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丑化的李锡科开口问道:

“刚才是怎么回事,明明你们多人运动欺负一个孩子,最后还要说大事不好?”

沈剑敏点了点头,她也有同样的疑惑。

人畜无害的火煌吃着花生米,一言不发。

“在下张德,荆州知府张承佑之子。”

“问你问题呢?没让你自报家门。”

李锡科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吃了一惊,知府之子又是个官二代,还是官二代中的豪门。

“哦哦。”

张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平时见谁都不怂,偏偏对这个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青年毫无抵抗力,仿佛是气势压制。

“阁下是外地人吧”

李锡科斟酌了一下,回道:

“新城人,那两个只顾吃东西的是我小弟,小一点的女孩是我妹,坐我旁边的”

他指了指沈剑敏:

“我夫人。”

后者脸一下红了,补充道:

“还没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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