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勨在外一直是不据言笑的冷面之人,可每每到了丹墨璃跟前,都会卸下所有防备做回那个被人呵护疼爱的孩子。他也希望有一天,她也同样可以在自己面前卸下所有的伪装与提防,做回真正她。

而如今,他越来越以有感觉到清冷孤傲的面甲这下,她真性情的一面了。

丹墨璃被他眼底的认真与霸道惊着了,即使已经朝夕相处了大半个月,这个男人于她而言仍是即熟悉,又陌生。这些天里她一直偷偷的在他身上找寻五年前的那个少年的影子,可很多时候她都无法将眼前这个多谋善断,精于心计的男人与记忆里那个总会呆愣愣笑着叫她“姐姐”的少年重叠在一起。

“怎么,阿璃不愿意吗?”大拇指轻轻来回摩挲着她白皙尖小的下巴,韩勨眯着细长的凤眼,神情危险,却又有一丝克制。

丹墨璃被他看得又羞又恼,转头侧过脸想将下巴自他手中挣脱,可他却加重手上的力道,没能让她挣脱掉,她咬着唇等了他一眼。

“你少冤枉我,我哪有背着你去看别人。只是他日日来家中里寻你,又做在树下,我一眼便能看到了。”

“哦,如此说来是我的错了,那等明白他若再来,我便赶他出去,这样你就看不到他了。”他轻笑着,低下头望进她的眼底,那里满满都是自己的影子,再无其他人,“从今往后我就把你锁在这院子里,让你哪都去不了,也就见不到除我之外的其他人的。”

说完他吻住她那张胭粉未施的朱唇皓齿,满足而留恋的深深叹息。

梅雨时节的天气让人变幻莫测,先明分明还是晴空万里,转眼就细雨微朦,洒在树梢上没有一丝声响,可桃花树却十分享受,欢喜的拌起了枝叶。

似是感觉到那院中的那棵树花树欢喜之情,韩勨搂着丹墨璃一个劲的发笑,直笑的她从羞怯到尴尬,再到恼怒。

丹墨璃推开他,问道:“你究竟在笑什么?”

是自己的反应太可笑了吗?

可她也不知自己刚才究竟是怎样的表情,也不知应该做何种反应,她却是知人事,可知晓与亲试却是不一样的感觉,原本她未觉得什么,可眼下他这一笑,让她觉得自己好生蠢笨。

韩勨突然被她推开差点跌坐在地上,再一看她羞恼的神情,立马止了笑意。

“我只是在笑外面的那棵桃花树,你说,它究竟在欢喜兴奋个什么呢?”

他说的是桃花树可眼神里看向她,意味不明,话里有话,似是意有所指,可惜丹墨璃没能听懂他为句话里的涵义。

许多年后,每当回想起这一幕她总是会悔恨交加,后悔当时没有问清楚他话里未尽之意所指究竟是何意?

若是她当时问清楚了原由,他们之间也不会生出那样至死未得解的误会来。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眼下丹墨璃只是望着窗外,细雨朦胧里的桃花树不甚在意的说道:“这桃树已成精有了灵性,再过些处便会生出意识来。”

韩勨听了,只是笑着摇头,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只因他觉得有些话,她若愿意对自己讲了,自然会讲的,他不会去逼迫她,他可以等,一直等下去。反正等大事已定后,他有的是年月陪着她,守着她。

“方才你说能看出唐翼的病来,那你可有办法医治?”

他又坐回她身边,拉着手细细的揉着,眼角处的那棵桃花树独自有细雨中玩耍,莫名的让他心生一种孤独之意来。

“若是知晓他患病来由,许是可以想想办法。”

“这不难,待明日他再来时,你去问问他就好。”

“你不是说不让我再见他了吗,怎么如今又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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