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他非缠着自己要一个绣着桃叶的荷包,五年前自己送他的那个绣着桃叶的荷包,他知其意,可她却不知晓,致使他心里一直有道遗憾没能抚平。如今两人心思说开了,讲明了,也知道彼此的情意所属,他便定是又横又赖的向她索赔一个新的,全心全意的荷包。
她扭不过,便只好应了下来,于是这几今日便一直在赶工。
想了许久,她决定选一个与自己原身颜色相同的墨色,搭配着相同颜色的丝绦,上面绣着两片根连根的碧绿色桃叶。
最后在角落里,用银线绣了个璃字。
如今这荷包已大致成形了,桃叶绿意盎然,落款情意绵绵。
他拿在手里翻看着,越看越喜欢,真想早一点将这荷包佩戴在身上。
“那位驸马爷今日怎么如此早的就走了?”丹墨璃一边理着针线,一边仰头问他。
前几日,那驸马不到日落西山是不会走的,头两天会留下用晚饭,后来可能是发觉她十分拘束,不习惯与外人接触,他也就不再留饭。
“许是察觉到我心思不在他身上,他也无趣就走了。”韩勨与她一道将梳妆台上铺展一片的绣线与布料整理起收好。
这梳妆台是五日前他托人赶制的,做工虽算不得精细,但也都依着他的要求将朵朵桃花雕刻在四面。她看了十分欢喜,以前会坐在桃花树下绣花,如今一是因为有外客在她不便出面,二是她现在更喜欢坐在这梳妆台旁。
只是梳妆台上一应胭脂珠钗都没有,只在一堆的绣花布料里放了把桃木梳子,每日清晨,他会折一枝开得最美艳的桃花,替她梳发簪花。
“人家怎么说也是你的上锋,你如此怠慢恐怕不好,小心人家记仇,待回京都是给你小鞋穿。”
韩勨笑了笑,将她耳边的碎发理至耳后。
“那我便不回京都了,以后一直留在家里哪儿也不去,就靠阿璃养活我下半辈子可好?”
“那你是小瞧我了,别说养活你下半辈子,就是像活你几辈子都不成问题。”丹墨璃豪挑眉眼
气万丈的对他说道。
她那洞府里的珍宝若都取来人间换钱,怕是要富可敌国了。
韩勨被她娇横的模样逗得发笑,如今在自己面前,她越来越无法掩藏自己,总是会展露出她孩子气的那一面。对此,他是乐见其成,也很喜欢她在自己展露出别人所看不到一面。
那足以说明,在阿璃的心中自己与他人不同的,即便是土地庙里的那两仙长在她心中,与自己也是不可同等而论的。
“不与你玩笑,我这几天都有仔细观看过,那位驸马似有沉疾,一直不得医而未能全愈。”
“哦?没想到阿璃竟背着我去看其他的男子,我可是要生气的。”
韩勨脸色一沉,指尖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居高临下的瞪着他,半真半假的气道:“阿璃只需要看我一个人,其他任何人都不许多看一眼。”
末了,他又强调了一句:“这世间你只准看过,其余管他人神还是仙,你都不准看,更不准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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