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尚书心中冷嘲,看向江熹微,语气严肃地质问道:“既然宁王妃是此次事情的大功臣,拼命找到了楚王叛国的证据,那宁王妃为何还要在楚王死罪已定的情况下,偷偷去大牢与他私见!”

他声音微沉,步步紧逼,竟然是丝毫不肯退让。

闻言,江熹微面色不改。

白尚书这番话说得倒是漂亮,本来就是泼脏水的,现在却说他自己一心为民为国,绝无私情,又把目标转移到她的身上。

怎么?不能定她与徐羲白密谋的罪名,就想给她定下一个不知检点的罪名?

那他可真是想错了。

徐延亭听他这话,同样皱紧了眉头,伸手搂住江熹微的腰,沉声说道:“白尚书这是还在怀疑本王王妃?你觉得本王是死人吗?”

他声音森冷,眼神更是冷得骇人。

白尚书对上他这样的眼神,身体猛地打了个激灵,面上淡定了下来。

“宁王莫要激动,臣今日只是就事论事,事关重大,决不能有半点疏忽。”

闻言,徐延亭冷笑一声,“白尚书这般为国为民,还真是父皇和百姓之幸,只是不知道此前让白尚书调查之事,可查到什么了眉目了。”

白尚书手指微微哆嗦了一下,随即又说道:“此事臣一直在调查,宁王殿下切勿着急。今日臣只是想知道,宁王妃私见楚王,所为何事。”

他目光淡淡,心底里却很怕徐延亭突然发难,之前要他调查的事情本就是他做出来的,他尚未找到合适的替罪羊呢。

徐延亭见他有些心虚,正要继续发问,江熹微便稍稍用了力气,握紧了他的手,他顿时停下质问。

见状,她这才淡然地看向白尚书,道:“白尚书可不要因为此事与宁王心生嫌隙,我的确在父皇定下楚王死罪之后见了他一面,但只是还有些事情没有查清楚,想要再问清楚。”

话已至此,白尚书满肚子的话就被堵住了。

江熹微的态度实在太淡定了,看不出一分一毫的心虚,她又是找到楚王罪证的人,他实在找不出反驳她的话来。

更要紧的是,坐在高位上的皇上,威严的神情下已然多了几分不耐。

若是继续纠缠下去,恐怕他在皇上面前的好形象就要功亏一篑了。

只是什么收货都没有,他又心有不甘,想罢,白尚书眼珠子一转,眼神中带着轻蔑,“宁王妃口说无凭,身边又没有人能证明,还是偷偷去见的楚王,谁知道宁王妃到底与楚王说了什么呢?万一……”

“万一?”徐延亭双眸冰冷,直视着白尚书,眼神中尽是冰碴子,“白尚书以为,有什么万一?你是怀疑本王的王妃人品问题,还是她的证据有问题?”

一字一句,狠狠砸在了白尚书的身上。

他即便对江熹微悄悄去见徐羲白有些不悦,也绝不允许白尚书随意往她身上泼脏水。

他护得宝贝珠子一样的人儿,怎么能让白尚书这般诋毁。

冰冷的眼神看得白尚书如芒在背,脸色发白。

白尚书早就对江熹微不满至极,本想着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宁王,却被江熹微插上一脚,之后江熹微又破坏了他不少好事,今日他就想给江熹微定下一个罪,却被宁王这般质问。

他皱紧了眉头,脸色越发难看。

大晋帝面无表情地看着正面质问的三人,心中早有定论。

江熹微是拿出徐羲白罪证的人,若是两人真有私情亦或是密谋,她不会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

而她刚才解释说见徐羲白是为了尚未查清的事情,也并非说不通,徐羲白做的事情太多,的确还有事情可以继续追问。

白尚书此时对上面色阴沉,周身都散发着冷厉气息的徐延亭,眼神中带着躲闪。

“臣……没有这个意思。”

他俯身。

闻言,徐延亭这才勉强满意,道:“白尚书忧国忧民,自然不会冤枉了好人,不敢,也是最好的。”

话音落下,他便握紧了江熹微的手,道:“本王在与王妃成婚前,早已心悦她许久,两人两情相悦,又岂是旁人能明白的?白尚书如今这把年纪,想来是不会懂的,这才说出刚才那些话。”

这话一出,堵得白尚书胸口发闷。

然而,徐延亭并不打算就此揭过此事,道:“本王也不是小气之人,既然白尚书都认为本王的王妃跟楚王之间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请白尚书拿出证据来,否则!”

他一记眼刀就落在白尚书的身上,看得白尚书双腿不由得打颤。

大晋帝见状,微微皱起了眉头,道:“好了,朕明白白爱卿你的苦心,但宁王妃就算见了楚王一面,也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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