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微沉,不等白尚书开口,便又说道:“宁王妃花费不少心思,心中还有疑惑实属正常,白爱卿就莫要追问了。”
说到此处,大晋帝冷淡的眼神便落在了白尚书的身上,眼神中充满警告。
白尚书心中一震,自知此事不能继续追问下去,以免伤了江熹微和徐延亭的颜面。
两人是皇室中人,即便江熹微真的见了楚王,他也不能再问下去了。
想罢,白尚书连忙向大晋帝磕了一个头,道:“微臣明白,今日之事,是微臣太过谨小慎微,冒犯了宁王妃。”
徐延亭淡漠地看向白尚书,道:“既然知道自己冒犯了本王王妃,难道不应该道个歉?”
他声音里带着冷漠和质问,还有理所当然,让白尚书心中越发生气。
可眼下他们身在皇宫,又是他主动挑起,还得罪了徐延亭与江熹微,若是闹得太僵……
权衡利弊之后,白尚书脸色稍稍缓和,看向江熹微道:“今日之事是我冲动了,还望宁王妃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
看着面色不善的白尚书,江熹微浅笑着点了点头。
无论白尚书对她的道歉有没有诚意,她都要接受,否则大晋帝面子上不好看。
“白尚书多虑了,你也是为了大晋着想,本王妃又怎么会是那种不分黑白是非的人呢?只是一两次的误会也就罢了,白尚书以后切勿再闹出这样的乌龙了。”
她笑着看向白尚书,心中生出淡淡的嘲讽。
白尚书面色不改地应下她的话,心中却气得发狂。
江熹微这个女人!竟然在皇上面前打他的脸面,呵!
沉吟片刻,白尚书这才抬起头,面带和善的笑容说道:“臣明白,以后若是再遇上什么事情,定然会调查清楚,找到证据。”
说到最后,江熹微甚至听到了轻微的,咬牙切齿的味道。
大晋帝见状,面带倦色地摆了摆手,道:“好了,今日之事既然都是误会,都出去吧,朕乏了,要休息了。”
这话一出,三人便一同从大殿退了出去。
江熹微与徐延亭都不想跟白尚书多掰扯,出了殿门就径直往宫门口走去。
白尚书从刚才的愤怒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江熹微与徐延亭早就走远了。
想到江熹微和徐延亭在大殿上丝毫不给他面子,他也没有讨到一丁点的好处,心中越发不爽。
他急匆匆地向宫门走去,总算赶在两人出宫前赶上了两人。
“参见宁王殿下,宁王妃。”
白尚书向两人行了一礼,面色冷冷的。
江熹微不以为然,也没有多看他一眼。
“白尚书还有事吗?”
对于这个冤枉自己妻子的白尚书,徐延亭不想假以颜色,面色冰冷如霜。
白尚书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尖一颤,随即对江熹微说道:“今日王妃与臣说的那番话臣铭记在心,只是王妃私见楚王,还是晚上乔装打扮出行,并不像是有什么事情尚未查清。”
说着,白尚书冷哼一声,脸色很是阴沉。
江熹微眸子都没抬一下,淡然说道:“事出突然,我心中不安,楚王又被定了死罪,谁都不能见,若是不偷偷潜入,我心有不安,白尚书又说我举止不对,那白尚书告诉我,我应该如何解决?找到白尚书,让你带我进去吗?”
她话里带着淡淡的嘲弄。
白尚书喉头一梗,险些被江熹微这话气得昏过去。
“宁王妃伶牙俐齿,我早就见识过,即便是我的女儿秋月,对宁王妃也再熟悉不过,但今日奉劝宁王妃一句,万事不要太自信,得罪的人多了,做事稍有差池,就是万劫不复。”
白尚书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眼看着白尚书离去的背影,江熹微一抬眸,就对上徐延亭同样饶有深意的眼神。
白尚书此话,倒像是送给他自己的,否则怎么会这么适合白家人呢?
就白尚书和白秋月睚眦必报的性格,得罪的人怎么会少。
“走吧,回家。”徐延亭见她眸子里带着淡淡的笑意,牵着她的手,便往宫外走去。
微冷的手被他温热的手掌包裹着,层层叠叠的暖意就渗透进她的心房。
私见徐羲白一事,他怎么不问?
江熹微偷偷看了他的侧脸一眼,见他面色淡然,唯独双眸中带着淡淡的冷意。
心知他心里还在为了自己私见徐羲白一事吃醋,她抿嘴一笑,手指轻轻在他手心里挠了一下,“王爷今日怎么这般沉默?就不问问我去见他做什么?”
被戳中心事的徐延亭手微微用力,不让她在自己的手心作怪,闷闷问道:“你既然不想说,为何还要问我?”
见他心中真是恼了,江熹微便把她第一次去牢中见到徐羲白时,他所说的话说了一遍,当然,省略了徐羲白说保护她不会伤害她的那些话。
徐延亭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你是担心他还有什么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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