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告诉我吗?你就跟我说说,清月,端茶来。”

他朝外喊了一声,清月很快就端着一壶清茶走了进来。

待清月离开,徐延亭便迫不及待地给她倒上一杯茶水,眼神中带着好奇。

“我看是王爷想知道吧!”她笑眯眯地看着徐延亭,双眼亮晶晶的。

对上她满是肯定的眼神,徐延亭顿时明白,她在故意吊自己的胃口。

按着她与徐羲白之间的关系,她也不会信什么,就算徐羲白对她表明心意,她也不会有什么表示。

想罢,徐延亭胸中郁气顿时消散了不少,对上江熹微那双笑吟吟的眸子,坦白道:“方才是想知道的,现在嘛!”

他凑到她的面前,温热的指尖按在她的额头上,“不好奇了,你就是故意的,分明没说什么。”

都是他自己太过紧张她了,才会忧心徐羲白会对她说什么。

可是仔细想来,两人早已经表明心意,她为自己付出颇多,又怎可能跟徐羲白有什么悄悄话。

他也就不吃醋了。

对上他淡然的视线,江熹微眸中笑意更浓,“这可是你说不想知道的,那我就不同你说了。”

说罢,小厮就说有人来找徐延亭。

因为公事在身,徐延亭没能就在家中吃午饭,就火急火燎地离开了王府。

瞧着他着急离开的背影,江熹微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浊气。

徐羲白说的“还有一个”她尚且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索性她就自己好好查一查,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而徐延亭……她打算查清了事情再告诉他,以免再生事端。

想罢,她便让竹青摆了午饭,用过午饭之后,小睡一会,这才仔细思索徐羲白这段时间的动作之间的联系。

他对于帝位的野心太大,想必肯定不甘心就此放弃,但如今木已成舟,他还能有什么动作?

还是说,他留有后手?

这个想法一经出现,她便有些心悸。

徐羲白这人心思深沉,城府更是让人捉摸不透,倘若他真的留有后手,那他把自己弄进大牢,又是什么意思?

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暂且搁置这件事,先等着大晋帝对徐羲白的处置发出圣旨之后再来。

然而,此事并未搁置太久。

第二日清晨,徐羲白将会被斩首示众的旨意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江熹微看着坐在自己身后的徐延亭,轻声问道:“此事,你是否已经知道了?”

徐延亭点点头,“昨日父皇宣我进宫,就是为的这件事,如今他诸多罪行都被定下来了,就算他是父皇的儿子,也死罪难逃。”

对于这一点,江熹微不可置否,徐羲白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做了那么多草菅人命的事情,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也是自食恶果。

可他说得还有一个,到底是什么?

自眸底划过一抹深色,她心里渐渐不安。

不行,还是要找机会再去见徐羲白一面,问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如今徐羲白已经被定下了死罪,她要想再去见徐羲白,就没有之前容易了。

还有徐延亭,她双眸中映着他那张俊脸,心中有些不安。

她隐隐觉得徐羲白瞒下了一件滔天大事,若是不查出来,很可能会掀起祸端。

如此,也只能偷偷去见见他了。

她眸满是严肃。

白日里没什么事情,在院子里看了会书,一直心神不宁也看不了什么,索性就在宁王府随便走走。

入了夜,徐延亭因为徐羲白犯事,被大晋帝点名善后徐羲白所负责的各项事宜,还一直在外忙碌。

正好给了她去见徐羲白的机会。

换上了一身夜行衣,便小心翼翼地去了关押徐羲白的大牢。

因为徐羲白身份特殊,又即将被斩首示众,牢房便被安排在最深处。

许是那些人太过自信,认为徐羲白如今已是树倒猢狲散,成了落水狗,看守他的人不过就是再普通不过的狱卒,还在喝酒。

她藏在墙角后面,听着狱卒大声划拳喝酒,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从怀中摸出一个东西,指尖一弹,就落在了几个狱卒的酒里。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几个狱卒就纷纷趴着睡着了。

从暗处走来,她看了几个狱卒一眼,确认几人真的昏睡了过去,这才走向徐羲白的牢房。

牢房里依旧潮湿阴暗,徐羲白一身囚衣坐在稻草堆上,面色冷淡。

“你来了。”他悄无声息地抬眸,目光炙热而霸道。

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舒坦的她面色不改,捏着嗓子变化了声音,道:“我想问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到底还有一个什么?”

早知道她会按捺不住来问自己,徐羲白只是淡淡地勾起唇角,脸上的笑意又冷又冰。

“还能有什么?我就是不想伤害你,仅此而已。”他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释然。

江熹微却不相信他的话,事到如今,他难不成还有什么后手?她实在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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