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是将死之人,就门外那几个小小的狱卒都能踩在我的头上,难道我还能重新冲出来,并登上帝位吗?”
他看向江熹微,眼里带着几分笑意。“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
见他执意不说,江熹微心中更认定他还有一件不为人知的事情。
她面色不改,淡然地对上他的视线,“你若是说了,或许皇上能放过你呢?”
淡然地抛出这个条件,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的波动。
可今日的徐羲白注定让她失望了。
他淡定地看着她,漫不经心地坐在稻草堆上,“你真以为我有天大的能耐,能死里逃生吗?父皇已经下了决心,要我性命,绝不会留我。”
他早就看出了大晋帝的冷漠,即便是皇子,触碰到大晋帝的底线,他也不会放过。
如今,他还能奢望被放过吗?
更何况,他早就安排了那件事,绝不会就此放弃。
“你不用再问下去了,你该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绝对不会。”
他眼神满是坚定。
“你……”
她正要说什么,徐羲白却靠在冰冷的墙面,闭上双眼,再也不说话了。
见状,江熹微心中顿时明白了,他不想再提这件事,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如此,只能静观其变了。
离开大牢之后,她便径直回了宁王府,刚刚换下衣裳,徐延亭便裹着一身寒意回来了。
“怎么这么着急?”江熹微端着热茶,定定地看着他。
他大步走来,就着她的动作喝了一口茶水,这才发现她鼻尖微红,伸手摸了摸她的手,更是冰冷。
“怎么这么冷?”他没有多问,伸手就握住她的手,面带担忧地看着她。
见状,江熹微抿嘴一笑,“没事,睡不着,就在窗边坐了一会,看看书。”
徐延亭看着半开的窗户,眉头微微皱起,“这么冷的天,下次让竹青在房里多点上几盏灯,就躺在床上看好了。”
她揉了揉微酸的眼睛,说道:“那样伤眼睛。”
听她这话,徐延亭不由得一笑,“你就是喜欢坐在窗边看书,不想听话。”
江熹微闻言,不由得白了他一眼,“什么听话不听话的?”
徐延亭对上她这样的目光,不由得笑了笑,“是我错了,不该跟你争,只是天寒地冻,别被吹进来的冷风冻着了。”
心知他是为了自己好,她抿嘴一笑,给他倒上一杯热茶,又让竹青端了热水来,让他洗漱一番。
换上干净暖和的衣裳,她这才觉得他周身的寒意散了。
两人安静地躺在床上,听着浅淡的呼吸声。
良久,徐延亭才搂住她的腰,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王妃这是睡不着吗?”
温热的手在她腰间不老实地游弋。
她顿时打起了精神,嗔了他一眼,“夜深了,赶紧歇息。”
只听徐延亭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暗哑:“可是为夫现在还不困。”
他随手一挥,桌上烛火尽灭。
一夜,春宵帐暖……
天放晴了,铺在地上的积雪渐渐融化,打湿了整个院子。
下人小心打扫院子里的雪水,再等太阳把地面晒干。
看着今日天气正好,江熹微觉得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索性让清月竹青给她搬了一方矮桌,放在院子里,贵妃塌再铺上一层软垫,躺在上面喝茶看书,好不惬意。
然而,太阳还没晒够,宫里就来人了。
“参见宁王妃。”宫人特殊的尖锐的声音响起,苍白的脸色加上他阴阳怪气的语调看着很是不自然。
江熹微面不改色地打量了他一眼,这才道:“公公请起,不知父皇命公公前来,所为何事?”
宫人淡淡一笑,道:“皇上说宫中如今有一件事情需要宁王妃亲自去说清楚,请宁王妃入宫。”
闻言,江熹微心中生出淡淡的疑惑,这难道就是徐羲白留得后手?
可若是留有后手,又怎会是一个宫人召她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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