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准也摇头,但她又想起了那个叫小菱的丫鬟说的话。“她今日和她妹妹一起来的,头上戴水仙绉纱绢花。”

纪准一想之下就了然了,于婉婉今天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今天可不就是带着妹妹,头上簪的也正是那水仙绉纱绢花。只可惜于婉婉没有打探清楚,今天她们姐妹三人都簪了那朵水仙绢花,恐怕纪雅是替自己背了锅。

纪准就把自己所想跟宁老夫人说了,宁老夫人又问她因何事跟于婉婉交恶的。

纪准思来想去也不甚清楚,她连这个于婉婉的面都没见过几次。

纪准问宁氏:“祖母,那这件事您打算如何处置?总不好让妹妹平白受人欺负。”

宁氏脸色又阴沉下来:“自然不能平白被欺负了去,只是那个什么于夫人想同我交涉,她还不够格。得她家老太君亲自登门给个说法才行。如若不然,单凭我英国公府的名号,也是能压垮他区区钱家。”

马车进了英国公府,崔氏早得了信,指挥着丫鬟婆子们将纪雅送回迁莺院。

崔氏走到老夫人身边说,“母亲......”

老夫人摆摆手说,“我明白,你且去吧,我这边没事。”

崔氏行了礼,便匆匆走了。

宁氏回头,就见纪准正绞着手,样子有些好笑,她还是头一次见到纪准有这么自责的表情。

就伸手拍了拍纪准,“你也去吧。”

纪准得了令,也带着丫鬟们去了迁莺院。

迁莺院里,纪雅已经服了汤药安顿了下来,纪雌在一旁守着。纪准找到了崔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向崔氏交代了一遍,自然也将纪雅替自己顶包的事同崔氏讲了。

崔氏握了握纪准的手,安抚道:“横姐儿不必自责,叔母都明白的,叔母也听丫鬟们讲了,你得了雅姐儿坠湖的信儿,二话不说就跳下去救她,叔母很感激你的。”

纪准回握住崔氏的手说,“若不是因为我,雅姐儿也不必遭这番罪。”

崔氏摇头:“一个家族若想壮大,手足之间,必得如此。”

忽然,外间的门帘儿一挑,纪雌走了进来,近前便拜,吓了纪准一跳,连忙扶住她。

纪雌说,“长姐从今往后就如我亲姐般,我以前对长姐多有得罪,求长姐原谅。”

二人相携着起来,自此,纪家姐妹之间的疙瘩算是彻底解开了。

纪准也忙了一天,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歪在榻上就不想动了,先是和那席念瑶周旋,又跳湖里救人,再加上之前的腿伤,现在松懈下来便觉得周身酸痛。

槿阳今天留下来看院子,没和她们一同去花宴,见纪准回来,就吩咐着小丫鬟在榻上支了小桌,将晚饭摆了上来。

她猜想今日宴席大多是荤腥油腻的菜品,所以就为纪准准备了香菇鸡丝粥、清炒瓜片、咸蛋黄焗南瓜、老汤煨田鸡。

纪准看着那田鸡就觉得好笑,除了槿阳外的其他小丫鬟们也捂嘴偷乐。

槿阳狐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对,正要出声询问,就见纪准摆摆手。

“没事没事,不是菜的问题,你快将眷星找来,给你讲个好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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