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爬还一边笑呵呵道:“晚晚害怕了吧”

果然是个牲畜,不过他还有些得意是怎么回事?

“你鬼鬼祟祟的藏在我房里干什么?”

穆弈秋还能干什么?

他有莫名的执念,觉得晚青身上藏了穆修齐和穆婉逸的把柄,总是趁着晚青不在的时候溜进来瞧瞧。

他也料到了总有被晚青抓包的一天,于是半分不慌,从怀中掏出了一赤色荷包递给晚青,“年节时,宫里的人都会互送礼物的。这是我送晚晚的礼物,晚晚瞧可喜欢?”

晚青将那荷包接下瞅了一眼,平平无奇,针脚还有些凌乱,一看就是不上档次的地摊货,“你送礼也不上心,送的这是什么?”

穆弈秋闷闷不乐,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臂别过脸去,“哼!在宫里只有父皇和母妃我送过自己亲手做的东西!他们都可欢喜了,晚晚还嫌弃!”

他伸出手,显入晚青眼帘的是指尖密密麻麻的小黑痂,“你看你看!为了给你送礼物,我都疼死了!”

晚青跟顾舒然学过两日刺绣,知道那小黑痂是被针尖刺破留下的创痕。

是他亲手做的?

晚青拿起被自己随手撂倒一旁的荷包,仔细端详须臾后笑道:“呀,仔细看看还挺别致的,你看这鸳鸯,绣得就挺好。只是”

她觉得哪里怪怪的,就是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穆弈秋听晚青夸好来了劲,起身跨步坐到了晚青榻上冲她调皮挤眉一笑,“那我的礼物呢?晚晚送什么给我?”

晚青没理会穆弈秋在说什么,她一直在观察那个荷包。

她翻开里子细细瞧着,越看越觉得熟悉。

这他妈是之前被穆弈秋偷走当抹布的那个赤色鸳鸯肚兜!!

晚青皮笑肉不笑的面向穆弈秋,两个手指拈着荷包一角问道:“敢问你,是拿什么料子做得荷包?”

“就是从晚晚房里拿走的那块布啊。”穆弈秋嘟了嘟嘴,无端生出了几分傲娇,扬起下巴道:“那红色都是女孩子家家用的,我是男孩子,我才没有呢!”

晚青两眼泛着呆滞的光,直勾勾盯着穆弈秋。

穆弈秋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说自话,“那晚晚到底要送我什么?”

“送你屁吃!”晚青倏然抱走,将荷包扔到了穆弈秋脸上,“你这么变态你爸知道吗?”

她对着穆弈秋一顿抓耳挠腮,逼得他连连后退跑出了房门。

晚青将门重重合上,顺手将那肚兜做成的荷包丢给了穆弈秋。

她正气着,忽而菱窗被人一把推开,那荷包又被穆弈秋给扔了进来。

他趴在窗沿上,露出无耻又可爱的笑,“那晚晚什么时候给我屁吃?”

晚青顺手抄起了一个香炉就冲穆弈秋丢了过去,穆弈秋轻巧闪开,手舞足蹈边逃走边笑着喊道:“哦晚晚生气喽”

晚青瞪着他远去的背影。

很气,却不自觉扬起笑。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沙雕且可爱的人?

还怪招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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