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祖母……”金刀婆婆想了想,“她是一个极好的人。”

“那她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金刀婆婆是贴身伺候苏老夫人的,若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她定然是晓得的。

金刀婆婆正要摇头,忽得想起了一件事,“你外祖母,似乎对草药很有研究。”

容意看了过来。

“有一次,府中有个小厮喝醉了酒,醒不过来,甚至请了大夫,开了药方,就在要喂下去的时候,你外祖母阻止了,另开了一副药方叫人端来给小厮喝下。”

“说来也是奇怪,这一剂药下去,那小厮真的醒了过来。老祖宗知道后,问我要了那两副药方过去。我对草药不算很懂,但经手多了,看多了,多少知道一些。那是两副截然不同的方子。”

容意自个儿就是大夫,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既然苏老夫人出手的药方叫小厮醒了过来,那另外一副,定然是催命的。

“苏家老祖宗看了之后怎么说?”

“怪就怪在这个地方,老祖宗看过之后,叫我将老夫人的那副药方给毁了,只留下那大夫开的。”

苏家老祖宗或许看明白了什么,但她却什么都没有说。

“不知,外祖母是什么出身?”

“是镇南将军府的姑娘。”

镇南将军府,未处于西南,而西南苗疆,就是镇南将军府管辖的地方,亦是朝廷最最注重的一处。

容意找了小鱼,让她捎了口信给萧祁寒。

夜色浓重,府邸各处都点了上灯,一道身影轻巧地翻过院落高墙,穿过回廊,在东厢房的窗边上落定。

容意正拿着一卷书局新出的话本歪在榻上看着,窗户突然被人敲响,她抬头看了过去。

与此同时,正在添茶的小鱼放下了手中的茶壶走了过去,警惕问:“谁?”

“是我。”

小鱼松了口气,半启了窗户,萧祁寒单手借力,轻巧地从窗户翻了进来。

正巧坐起身的容意:“……”

“你不走大门,改走窗户是个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我这样更像是同小娘子幽会的登徒子吗?”

容意:“……”

你到底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子!

萧祁寒倒还挺想做一回登徒子的,但看到容意手边的一排银针,他清了清嗓子,“你让小鱼传话过来,可是出什么事了?”

这府邸里都是萧祁寒的人,若真出了什么事,早就有人报到他那儿了。

小鱼上了茶,便退了出去。

容意道:“我找着七星长叶的下落了。”

萧祁寒一口茶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咽下去还是吐出来。

最后,自觉优雅不能丢人的萧王殿下还是将茶咽下去了,“在哪儿?”

“不知道。”

“???”萧祁寒一脸问号,你莫不是在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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