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郡主最后走得时候心满意足的不行,容意哭笑不得道:“若是喜欢,就常来我这儿坐坐。”

长宁郡主自然是应好,毕竟,容意书房简直就是可以媲美京里头的书局了。

回了长公主府,长宁郡主先去长公主那儿露个面。

靖遥长公主问:“觉得怎么样?”

长宁郡主眨了眨眼,“母亲问的是人还是屋子?”

靖遥长公主嗔了她一眼,“你说呢?”

长宁郡主笑着依了上去,“反正不管是人还是屋子,我都很喜欢。”

靖遥长公主放心了,长宁郡主好奇另外一件事,“母亲,你给永宁安得是什么身份?”

“永宁?”

靖遥长公主一愣,长宁郡主更是愣住了,“您不知道吗?秦永宁,是容意的本名呀。”

靖遥长公主摇头,“我倒是不知道,至于身份这种事,我原本是要插手的,但阿寒说他自己来。”

长宁郡主皱了眉,不是她看不起萧祁寒,而是这种内宅的事情,哪是他一个大男人能够处理的了的?

“行了,你也别想了,总归就那么几日的功夫了,总会知道的。”

过了上元节,各府都开始陆陆续续闲下来了。

青花胡同里也有一两户人家送上了拜帖给容意,却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没了动静,这一下,不少人开始嘀咕了起来,心想,这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一切的一切,容意都不晓得,就算是晓得了,她也不打算去理会。

她比较好奇的是,“婆婆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金刀婆婆手中编着络子,笑道:“你出生的时候,背上有个胎记,有些特殊,因而我印象深刻,饶是过了这么多年,也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容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背,那是她自个儿瞧不见的地方,因而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

“是什么样的?”她问。

“是一朵花。”金刀婆婆顺着记忆描绘了一下这花的模样,刚说完,就听到哐当一声椅子倒地的声音。

之间原本平稳的容意这会儿却是惊愕地站起身,连椅子被她碰到了都未曾察觉到,她倏地噤声。

容意突然一言不发地一头钻进了房间,金刀婆婆茫然片刻,不知道要不要跟上去,容意又从屋子里出来了,手中拿着一本小册子,问:“可是这样的花?”

金刀婆婆微愕,“是的,怎么会……”

容意望着那册子,眸子忽明忽暗,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和萧祁寒一直在追查的七星长叶,竟然会出现在她的胎记上!

难道说,她的身世并不那么简单?

不,金刀婆婆不会匡她,而暗三查出来的东西也不可能是假的。

“苏……家老祖宗,是个什么样的人?”

金刀婆婆挑眉,有些意外容意会问这样的问题。她没有去想,那些记忆,恍若发生在昨日一样的清晰,清晰到她根本就无须去想。

金刀婆婆红了眼眶,同容意说起那些过往。

苏家一家都是和善之人,上到苏家老祖宗,下到苏家的下人,都是和乐融融,从未发生过红脸的事,她在苏家老祖宗屋子里伺候的那些年,亦是她最安心的时候了。

“那……外祖母呢?”

这三个字从嘴里说出来,容意有一阵恍惚,对她来说,这三个字,太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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