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太妃觑了宁太妃一眼,有些气结,就怪方才她怎么帮衬着说话呢,原是打着这主意。“这哪能,太后娘娘当年可是中意你得紧,没少和哀家说起,这哀家可不敢不上心。”

轻飘飘一句话,再次将妘宓推上风尖浪口,也让作壁上观的程太妃瞬间洞悉了潘太妃想做什么,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妘宓俨然成为场中反应最为平静的一个,好似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有倾覆之危却始终不倒,“臣女谢太妃娘娘提点。”

潘太妃所言虚实参半,虽然宣德太后不可能与她口舌,但预备太子妃是事实,饶是舌灿莲花也说不清了。

而潘太妃的针对,看似荒谬实则有迹可循,先皇还在世时,潘皇贵妃就与皇后不对付,如今仇敌不再,能搅黄她生前的一桩心事算出了口气。

但,潘太妃在挑起众人对她敌意的同时,亦等同于为她造势,逆水之下,载舟焉存?不若顺势而为,乘风直上。

见妘宓完全不在意的全盘收下,纵是潘太妃也晃了神,心中所思差点宣之于口:如此行径,不怕被众志成城的情敌拉下马?

人人都道后宫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以家世为烽火,以姿色为利刃,举以兵戈定宠辱,权衡利弊是最为基本的生存之道,因此从没有人敢狂妄到引起群攻。

身处此间,岂不知人言可畏?

潘太妃笑意融化大半,捏着和煦的语气表彰一句:“太后娘娘的眼光哀家自愧不如。”

之后便不再多言,冒天下之大不韪者,谁敢轻惹?自己与妘宓也没有过多的利益纷争,为了一个死人置气不值得,不如顺了她心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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