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则容一愣,有些困惑地说:“可是我利用了你。”

妘宓摇摇头,目光中参杂着不易察觉的怜惜,“我不会怪陛下,君为臣纲,一个无作为的君主无法确保臣子的忠心。”

姜则容听完,终是一笑无言,不经意间含山隐水的默契,仿佛转回当初的那位温润少年。

他不曾离去,而是只在她面前展现。谁能想到,大谋不谋的帝王,对所爱之人却可以纯粹如一。

看了半晌妘宓的如画容颜,姜则容又提及正事,“过几日六宫妃嫔都要去拜见几位皇太妃,这段时日是她们代摄后宫事务,我的意思是稍尽奉养之责。”

妘宓没什么意见,道:“我知道了,多谢陛下。陛下还有要说的吗?”

他摇摇头,轻答:“没有了。”

姜则容回到德宁殿,与此同时,各宫都知晓了拜会太妃的旨意。

两日后,众妃齐聚延禧宫。

妘宓按制着六纹翟衣礼服,配花蔽膝、素丝大带、云霞孔雀纹霞帔及银印绶带,戴花钗礼冠。

延禧宫中三位皇太妃,分别为前朝潘皇贵妃、宁贵妃、程贤妃,皆出生名家,育有子嗣,因此常年供养于宫中。

当皇太妃自内室迎出时,各妃嫔福身为礼,纵然不是正经婆媳,前者也是一品内命妇,位在她们之上。

三位皇太妃颔首回礼,姿态仪容非在场新秀可比,众人落座后,看起来容貌最为出色的潘太妃打量着众人,率先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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