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杰脸上一片云淡风轻,实则开心得想要跳起来,柳寒有多厉害,在南阳城里可谓人尽皆知,连续四天挑战各门各派的强横新人,二十场比斗无一败绩,且从未人走过二十招,却被费烈仅用两招击败,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赵成杰肯定不会相信。
围观众人同样看得目瞪口呆,预料中的龙争虎斗就这样结束了?
不,并没有。
费烈木剑拍中柳寒手腕,啪的一声,预料中木剑脱手的一幕并没有出现,柳寒的手腕虽然重重颤了一下,却仍旧握住了剑柄。
“咦,护体功法?”
费烈持剑后撤,有些惊讶的自语一声,刚才那一拍看似轻巧,力道却一点都不弱,按理来说,让对方木剑脱手是没有半点问题的,那就不用说了,对方肯定是使出了减伤缓震的护体功法。
“好强!”柳寒看着红了一大片的手腕,眼神中满是炙热和惊喜,深吸一口气后,才对费烈道:“这一场是我输了,如果你直接用剑锋,哪怕是木剑,也足够破了我的护体,什么时候再跟我打一场?”
费烈怔了一怔,旋即失笑道:“再打一场?没有这个必要了吧,我们之间的差距你应该清楚,一时半会你是不可能追上的。”
他这话说得近乎狂妄,但落在围观众人耳中,又都觉得合情合理,柳寒在他手上连两招都走不过,其中差距,确实不是短时间可以弥补。
甚至连柳寒自己,也并未反驳这个说辞,只听他认真回道:“我知道和你差距很大,但我不知道具体有多大,所以才想再比一场,弄清楚了,我睡觉也安心些。”
那第二场弄不清楚,不是还会有第三场,第三场弄不清楚还有第四场,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费烈肯定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想了一下道:“那这样好了,今天这场都赌了三千两,下一场怎么也得六千两吧?你什么时候有六千两了,就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这话一出,周围立即响起嗡嗡的议论声,今天这场比斗竟然赌了这么多钱?而且结果还这么干脆?他们都认为柳寒肯定不会答应,花六千两去再比一次,而且是明知必输的比试,脑子坏掉了吗?
可是,柳寒却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好,我先去筹钱,筹到了再来找你。”
说完就掏出信息铜镜,准备上前加费烈为好友。
“喂,你认真的吗?真要花六千两跟我再比一场?”费烈也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轴。
“当然,不过六千两有点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凑齐,总之你等我消息。”柳寒将聊天程序上的名片打开,递到了费烈面前。
“那好吧。”费烈耸耸肩,添加了柳寒为好友,既然有人主动送钱,他也乐得接受。
加完好友,柳寒就带着保镖直接离去,竟是连招呼都没有跟陈青松打一声。
陈青松此时的脸色,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但他也没法去怪柳寒,一是因为柳寒本就是这种性格,二是他压根不敢去怪,以柳寒的实力,在选秀大会中取胜可以说十拿九稳,而一旦获胜,身份自此就截然不同,别说是他,就算他老爹那样的大佬级人物,对柳寒也得客客气气的。
至于费烈,陈青松更不敢有丝毫怨怪,以费烈的恐怖实力,别说外门内门,就算是被两大门派的长老、首座等大人物破格收为亲传弟子,也并非不可能的。
想通了这一层,陈青松已是额角见汗,今天这一战的结果,相信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南阳城,如果让老爹陈长河知道,他得罪了这样一位变态新人,只怕捆着他上门负荆请罪不说,还至少得禁足三五个月。
“费少侠实力高绝,陈某佩服!”
陈青松强笑着走上前,先是拱手一礼,然后从阿东手里接过一沓银票,客客气气的递到了费烈身前,“愿赌服输,费少侠,这是事先承诺的三千两彩头,还请费少侠笑纳。”
费烈愣了一下,有些奇怪的看着陈青松,暗道这货怎么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输了这么多钱,不是应该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吗?
再怎么说,都不至于笑容满面吧?
难道这货是传说中的抖M?
糟糕,早知道就打上三五几十个回合了……费烈略一细想,便明白了事情的关键,陈青松怕的并不是现在的他,而是他所展现出来的潜力,柳寒在新人群体中已经算是非常突出的了,却连他两招都接不住,这件事情若是传开,费烈这个名字,立即就会被各大势力重点关注。
出名,费烈倒是不怕,但出名后所带来的麻烦,却难免让他感到头疼,不过事已至此,想多了也没用,先解决好眼前的事情再说。
“陈公子,与你赌斗的不是我,是杰哥,这钱你给错人了。”费烈提醒道。
“啊对,对,我这一时激动,把这事给忘了,这钱理应交给赵管事。”陈青松一拍额头,快步过去将银票交给赵成杰,然后又快步回来,“那个,费少侠,不打不相识,先前是陈某眼拙,打扰到了少侠饮酒,心中委实过意不去,少侠请先回包间,待会陈某一定亲自过来赔罪。”
说到这里,陈青松突然又想起一事,连忙对不远处的欧阳湛叫道:“欧阳先生,今日费少侠那一桌,不论消费多少,都由我陈青松买单,算是聊表我心中歉意。”
这番话说完,陈青松不由暗暗为自己的机智喝彩,虽然他也不知道,阿东是从哪里弄到的那三千两,他身上剩下的钱也很可能不够买单,但不管如何,今天这单都必须要买,就算他老爹陈长河知道了,也只会夸他办事漂亮,绝不会在意他用掉多少银子。
“你大爷!”一旁的欧阳湛听到这话,不由在心中暗骂,他其实刚刚就打算好了,费烈那一桌的消费全免,赵成杰承诺给姑娘们多少缠头和赏钱,都由酒舫补足,结果却被陈青松这货给抢先了,这让他如何不气。
“陈公子太客气了,欧阳先生刚才说过,男人喝醉酒吵上几句,再正常不过了,陈公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费烈礼貌回应,他现在对陈青松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拉得下脸,放得下架子,姿势也很端正,实在是舔狗界不可多得的人才。
“费少侠这话就见外了,今日能认识费少侠,实在是陈某三生有幸,怎会在乎区区身外之物?对了,费少侠刚才说酒都凉了?欧阳先生,麻烦温两壶最好的酒上来,我请费少侠!”陈青松一脸豪气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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