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氏忍不住插嘴道:“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家秋月丫头对我们齐家心怀不满。”
“鲁婶子见谅,家姐无状,书辛回头定会好生劝诫一番。”
许书辛说到做到,一回到家就对着许秋月一番长篇大论,许秋月走到哪跟到哪,最后只得躲出家门,才得以清净。
安贝贝自是不知许秋月遭遇了唐僧式的语言暴力,反正等吃饭时得知齐许两家和好如初后,心头就堵得慌。
“安丫头,可是为了许家的事苦恼?”
吃完饭,齐云氏留下她温和地问道。
“谈不上苦恼,就是不开心,不喜欢。”
安贝贝噘着嘴一脸不高兴地直言道。
“你这丫头,性子还真是直接。”
齐云氏哭笑不得道,“祖母知道你心里有疙瘩,只是咱们齐许两家到底多年交情,你爹又算得上是书辛小子半个启蒙夫子,这关系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原来是爹启蒙的,难怪那么迂!”
安贝贝小声嘀咕道。
好在齐云氏年纪大了,耳朵不是那么灵敏,没听清她说什么,继续道:“再说,远亲不如近邻,两家隔得这么近,进进出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僵了谁面上都不好看呢!”
“可是祖母,许心月她觊觎二郎!”
安贝贝跺了跺脚生气道。
齐云氏嗔了她一眼,笑着道:“傻丫头,你也不想想,她都多大年纪了,还能在家待多久?说到底,我们与许家交好,最终交好的,是书辛小子,而非心月丫头,明白吗?”
“明白是明白,可心里还是不舒服。许心月都说了,她一辈子不嫁!”
“放心吧,她会嫁的。”
齐云氏微微一笑,笃定道。
安贝贝不解,“为何?”
“当然是为了书辛小子。你也看到了,书辛小子自娘胎受损,身体孱弱,若不能靠科举摆脱军户身份,只怕……所以,不管是为了供他科举,还是在营地找人托付,心月丫头除了嫁人,别无他路。”
听齐云氏这般一分析,安贝贝心中更堵了。
这个时代的女人,所有的价值都是围着男人转,悲催!
“火儿,你说你一整天都跑哪儿去了?害我想让你给二郎传个信都找不到!”
回到房间,安贝贝对着空荡荡的鸟窝碎碎念。
而此刻,她心心念念的齐靖宇,正藏身于郡守府侧院百米开外的大树上,打算伺机而动,夜探郡守府。
午夜时分,就在他刚要动身的时刻,突然看到一队黑衣人悄无声息地闪身奔出郡守府。
他当机立断,决定跟上去一探究竟。
没想到刚要跟上,就发现还有另一队黑衣人,也鬼鬼祟祟地跟了上去。
果然有蹊跷。
齐靖宇忙拉下黑色头巾和蒙脸布,不远不近地坠在后一队人马身后。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一行人暗自出了郡城,第一队黑衣人突然打乱了阵型,四散开来。
后一队人马也快速做出反应,分散跟了上去。
奈何分身乏术,想都没想,他径直跟上了奔向清县方向的黑衣人。
临到半途中,后一队跟踪的人直接折在了第一队人手中。
齐靖宇越发谨慎起来。
看来,黑衣人此行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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