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姐弟过来时,齐家正准备开饭。

“书辛回来了。”

齐文才第一个看到他,连忙高兴地招呼道。

“齐大伯安好。”

许书辛颇为儒雅地行了个大礼。

可惜年纪太幼,少了几分书生气度,看起来反倒是一副乳臭未干的滑稽样子。

安贝贝忍不住差点笑出声,齐鲁氏一个冷眼扫过来,她连忙别开眼,正好对上许心月,顿时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

从前觉得她气质高冷,以为她和学姐一样外冷内热,现在怎么看都觉得做作、虚伪,令人作呕!

眼不见心不烦,安贝贝索性转身朝外走去。

“二嫂子请留步。”

身后传来许书辛还有些稚嫩的声音,安贝贝也没在意,继续往前走。

“安氏,回来。”

齐鲁氏低声喝道。

“娘,有事?”

安贝贝停下脚步,转头望向齐鲁氏。

许书辛上前,谦恭道:“二嫂子,是书辛有话要说。”

安贝贝心头一噎。

闹了半天这“二嫂子”是喊她。

你才二呢!

你全家都二!

“二嫂子,家姐无状,与二嫂子诸多不愉,书辛特在此向二嫂子赔个不是,望二嫂子海涵。”

许书辛说着,朝安贝贝行了个大大的礼。

安贝贝连忙跳开,摆摆手一脸不虞道:“别别别,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的赔礼我可受不起!”

说完,目光从一旁面色冷清的许心月身上划过,嘲讽道:“再说了,人家做了亏心事的人都没觉得亏心,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赔个哪门子的礼?”

说完,不等许书辛答话,快步离开了堂屋,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尤其是许心月,面色一片阴沉,指尖狠狠掐进了掌心。

“书辛小子别在意,你二嫂子就是那么个性子。”

齐云氏笑着打圆场。

许书辛满脸通红地摇了摇头,正要开口,就听许心月抢先一步道:“不管怎么说,是我们许家有错在先,爹出事后,若不是你们齐家多番帮衬,我们现在还不知是何光景。这截参须,是我前些天偶从山中得来的百年人参上留下的,送给云阿婆补身子。”

“哎哟,这般贵重的东西,可使不得,快收回去。”

齐云氏连忙推却。

“云阿婆此言差矣,参须本无贵重轻贱之分,得食用者大有裨益,方显贵重。家姐选择赠送参须,就是希望其对云阿婆有裨益,又岂有收回之理?”

齐书辛小脑袋一晃点,众人都跟着犯晕,唯有齐文才满意地点点头。

“娘,心月丫头一片心意,你就咳……收下吧。”

齐云氏看向许心月,许心月抬眼,眉眼间露出一丝诚挚的期许。

“心月丫头,那这厚礼,阿婆就觍颜收下了。”

许心月心中松了一口气,“阿婆言重了,您能收下,就已是对晚辈的宽容。心月厚颜,希望咱们齐许两家,以后还能如从前那般,常来常往。”

“心月丫头,这话可不该对我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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