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我今晚自己一个人睡。”田齐选择自己独眠。

珩穆转身就走,还不忘给她带上们,田齐洗完热水澡出去,果然看见床上被子里拱起一个人形,她放弃解释,放弃一切因为一时又晕脑胀做出糊涂是负责。

自己就当一个彻头彻尾的渣渣女好了。

抛弃道德底线的田齐,坐到床上,拍了拍那人的腿,珩穆从被子里探出头,两只眼睛眨啊眨的:“我不出去。”他嘟囔。

“没让你出去,给我擦头发。”

“哦。”珩穆心头一喜,马上从被子里爬出来,接过毛巾给她擦头发,田齐的头发又长了,之前被她一剪子截到齐肩:“刚才我可以给你洗头的。”

“哼,你上次也说给我擦背啊,后来呢。”

“那不一样,后来,你先动手我才回应的。”

“别睡,别睡。”珩穆看到她又要躺下,赶紧卡住人不给,头发上还滴水呢,但是田齐向来都一意孤行的,根本不管他,直接就趴在被子上,珩穆只能盘腿坐在一边继续:“田齐,你不要说,会头疼的。”

田齐嗯的应了一声,有口无心的飘忽,珩穆听了眉头打折,看着手里还湿润的头发,一下就明白为什么她要剪短了,剪短了干得快,想做什么都行。

他叹了一口气:“真是会那捏我。”

“给我按按后背,还有腰。”某人命令。

“知道了,等擦得差不多我再给你按,就知道在这里使唤我,怎么不在其他时候用到够呢。”现在,珩穆说这种话已经练到没脸没皮地步,不说开她就装糊涂,装完糊涂把继续之前的吃完不认的把戏:“今晚我是不回去的,你半夜来账都不回。”

趴着的人没回答,珩穆不高兴的冷哼,手还是乖乖给田齐开背,他索性也不当君子,反正该做的都做过,还不止一次,他伸手进去,很快就尝到了甜头。

人不要脸能到什么地步,田齐觉得珩穆还要脸,所以没想到他突然不要脸的时候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也很享受,问题是,被人钻了空子,享受里难免有一点不甘心。

田齐不吃亏的,不甘心也不会留过夜,当场就反客为主,从珩穆身上讨了回来,还加代了利息的那种。

突然又被压制的珩穆,心里乐意得很,田齐主导也就意味着他今晚不会半途被人丢出去了。

重新出发的日子,珩穆是满面红光,春风得意。

看得蔺卿稚心里嫉妒,不过他不着急,很快就是自己生日,再等一等,便不叫珩穆独占了少堂主:“少堂主,喝水。”他递给田齐水壶,田齐喝了一口,蔺卿稚拿过来直接印在她刚喝过的地方,又喝了一口。

自己用这种办法来亲近她,有时候会遭到珩穆的冷眼,蔺卿稚却还厚着脸皮继续,不然心里那种焦灼和剧烈的痛楚没办法消磨掉。

“少堂主,你还记得我准备生日了么。”蔺卿稚装作不经意的提起。

躺在车上的田齐先皱眉,少顷,好似想起来似的点点头:“记得,我说了到时候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蔺卿稚一听,觉得不对:“少堂主,你说的不是交代,你要选一个的。”

“哦,我觉得就是交代,到时候再说吧,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不着急。”田齐觉得大概是自己和珩穆胡闹刺激到蔺卿稚,所以才要旧事重提,说起来她没有和珩穆做什么的时候,都没有让他想到之前的话。

现在看来,还是要收敛的,一想到蔺卿稚的生日,田齐有点脑壳痛:“啊,好饿啊,待会儿吃什么呢。”她马上支开话题。

蔺卿稚不满的撇撇嘴,还是顺从的应她:“干粮和肉干粥。”

“嗯,要是能找到点野果更好了。”

“哪里好,少堂主就知道岔开话头。”他转过身去嘟囔,田齐听到耳朵里,完全不会给反应,只能无奈的摸摸鼻子,好吧,她以前有铁锁连舟的时候,成为使者后,确实收心了:“到点吃饭,怎么是岔开话题。”

“就是。”背对自己的人不满道。

田齐不接话了,她真希望蔺卿稚不要过生日,她现在正一个心都在怎么和系统较劲上,不负责任的露水姻缘,亦或是开后宫的事情,暂时不打算想也不打算实施。

排解苦闷有珩穆也够了。

哎,她看着车顶:“我魅力无处安放了,怎么办,好着急啊。”

更让人苦恼的是,不知道珩穆什么时候从蔺卿稚嘴巴里听到他生辰的事情,某晚他抢先一步睡到田齐屋里。

马上就兴师问罪:“蔺卿稚生辰,你要和他做什么,田齐你有我还不够吗。”

“谁告诉你的。”田齐问,她这么一说也是变相承认,珩穆当场脸色比锅底还黑。

他磨牙霍霍:“他说的是真的了,田齐,你怎么能这么折辱人,我还不够吗,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田渣女撩起头发,一脸认真:“你做的一般,还有我不是折辱你,当时,你跟过来就应该知道,我没打算负责的。”她越是认真,珩穆就越发委屈。

她怎么能答应蔺卿稚这个,就算还有一段时间能够返回,也不能答应啊,既然答应了一路上又接受自己干什么。

珩穆突然带了哭腔的问:“你和我,是不是觉得路上太闷,才愿意和我。”

“是啊,确实能解闷。”田渣女再度发力。

“田齐,不许,我不许的。”他唯一的尊严,唯一和蔺卿稚不一样的地方,珩穆不想就这样被摧毁了:“他要是敢,我撕碎了他。”珩穆撂下一句狠话,冲出了屋子。

田齐以为他出去找蔺卿稚算账,正要出去,屋门突然又被人打开,气呼呼的珩穆看到她要走,竟当着田齐的面摔门。

“你不许出去找他。”

“我没有要找他,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再发脾气。”田齐揉了揉眉心,她对蔺卿稚只有师徒之情,更多的是希望他将来有个好前程。

珩穆气得用力走到床边,故意制造噪音表达心里的嫉恨:“我怎么能不发脾气,你跟我说。”

“你能不能别嚷嚷了,我脑子都让你嚷得疼了。”

“哦,我现在就让你烦了是不是。”

“你别钻牛角尖啊。”

“你现在还觉得我钻牛角尖”

完全没法沟通了,田齐按着突突疼的太阳穴,自己短命估计都是被他气的吧,怎么突然就不善解人意了。

田齐不说话,珩穆更生气:“你怎么不说了。”

“我说一句你顶一句,说来干什么。”

“你不是要解释吗。”

“你不是不听吗。”

“我什么时候说不听了。”珩穆胡搅蛮缠。

田齐无语的看着人,有种自作孽的纠结感,她当初就不该和他不清不楚,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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