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爹爹。”柏令仪接过,擦了,给冬雪,让她拿给洗衣妇洗了。

“你开心?”

“当然了。”柏令仪语调往上扬,“能够和爹爹在新的地方住,而且爹爹也终于要振作起来了,我当然开心了。”

“可是爹爹可能”振作了之后会给你添更多的麻烦。白岫说不出口。

“爹爹,人生在世,犹如海中波涛,起起伏伏,乃是常态。做人不应该如水一般,顺时而变,不就够了么?”

白岫沉思,“你说得对。”

他转身往喻予淞的院落走去。

冬雪察觉白岫有点奇怪,特别是刚才转身离开时那变化的神情,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姑娘,老爷他似乎”

“没事。”柏令仪板着脸,摇了摇头,之后伸手拍了拍自个的小脸,打起精神来,“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咱们事儿还多着呢。”

至于爹爹的事,等以后再说吧。

柏令仪也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接受白岫竟然是杨家人。

喻予淞与林艺说着话,外头仆从过来回禀,“大人,白老爷过来了。”他让人放白岫进来,林艺咂舌,“没想到杨家四郎心性如此果断。”

“杨家四郎是你唤的?”喻予淞抬腿就要踢过去,林艺赶紧跑开了。

“白老爷。”喻予淞请了白岫坐下,让人上茶,白岫拒绝了,“我就说上几句话。”

“请讲。”

“我思来想去,今日之事,你只怕多少有些猜忌。与其让你心生不满,带着猜忌与令仪成亲,倒不如从我这得到明确的回答更为重要。”

“我确实是当年的杨家四郎。我父亲是杨家四老太爷,如今应该在柏国公爷管辖的边关当一名富商吧。”前五年他们有来往,得了消息,说父亲去了柏国公爷的边塞。

白岫自是将他如何失踪之事全都和盘托出,等他话音落,外头的仆妇来回走动,正掌灯时,天暗了。

“白老爷不必担忧。不管柏令仪是何人之女,是何人所养,她都是我所想要的那个人罢了,不会因着她身份的改变而改变。”

白岫得了喻予淞的准话,这才安心了,“既然如此,那我就静待明日了。”明日便是喻予淞下催妆礼的日子。

至于聘礼则是在白岫出考场当天下午下的,隔天便成亲。

虽然日子赶了一些,却也是怕迟则生变。特别是温陵城中,世家大族聚集了,柏家人来了,杨家人也在,之后说不定更多世家大族之人都要过来。

柏令仪吃过晚饭,在屋檐下吹着凉风,白岫与喻予淞结伴而来,柏令仪放下手中的女红,迎上前,“爹爹。”

白岫点头,“我先进去,令仪,你等会也赶紧进来。”他特意留了机会,让柏令仪和喻予淞说会话。

喻予淞伸手,趁着他人不注意,轻轻儿抓了下柏令仪的小手,又立马松开了。

柏令仪抿嘴笑,双眼亮晶晶的,小嘴儿说着她今儿下午做了什么事。

“你辛苦了。”

“不辛苦。”眯着眼笑,好似弯月亮。

“对了,爹爹找你说了什么?”柏令仪好奇地问。

喻予淞笑而不答,反倒是说起了温陵城的景致来,柏令仪嘟着嘴巴,“是不是以后成亲后,你不告诉我事儿,也这般搪塞我?那我得好好考虑下,要不要成亲了。”

“晚了,没得考虑的。到时候你若是不上花轿,我就拿了绳索绑了你回去拜堂成亲。”

“温陵城老百姓会说知州大人强抢民女的。”

“让他们说,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柏令仪呸了一声,伸手捶了喻予淞一下,“油嘴滑舌。”

他伸手包住她的小粉拳,“你什么都不需要操心,你只要明白,所有的事,我都会替你办好,就够了。”

“好。”两人的身影渐渐靠近,柏令仪颤抖着睫毛,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令仪,你进来。”白岫在书房里头唤她。

柏令仪赶紧退了一步,“我回去了。”她跟小兔子一般,蹦跶着回去了。

喻予淞心里头却哼哼,好你个杨家四郎,坏我好事。

此时飞木骑马到了距离一天一夜路程的驿站,等柏国公爷和丹阳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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