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次子,更是颇具有前途,过几日下场,说不定就能成为举人了。
老族长有责任为了整个村甚至整个族人的荣誉而多少护着喻老太太。
“知州大人,老汉想着,既然柏氏没有什么事,加之柏氏与喻老太太本就是婆媳名分,这婆母对媳妇做了什么事,即便是再苛刻,也是情有可原不是?看在喻老太太年岁已长的份上,不若饶了她吧?”
喻予淞微微扬眉,看向民众,问:“你们如何想?”
“婆媳之间的事,这都是私事,上不得公堂啊!”
“可不是!我们当婆婆的,也是这么熬过来的,当年可比这还刁难得多,我们能熬过来,柏氏就不能?难不成她更为金贵?”
“这”
还有一些当媳妇的,多少有点兔死狐悲的样儿,让她们说出宽容,什么事都没有这样的话是说不出来的,只能默默低头了。
至于那些个汉子们,平日里最为厌烦这样的事儿,只是嚷着,“这事就算了,浪费时间在这事上。”
“你们可知,在县衙刑狱案中,婆媳之间产生矛盾进而引发谋杀的事件足足有三成。由此可见这不是什么小事。”
“对于婆母来说,或许认为理所当然,可你们想想当年作为媳妇的自己,若是也遇到这样的婆婆,该如何是好?”
“这件事,已经不是喻府婆媳的私事,而是公事了。”喻予淞话语中便是驳回了老族长的请求。
老族长一听,若是喻予潮得了这般害人的母亲,还如何科考?这么多年来,村子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一个希望,怎么能够半路夭折?
“知州大人,求您避了他人,老汉有要事要说。”
老族长跪着不起来,若是喻予淞不答应,他就不起身。
“行吧,我们到后头说。”喻予淞率先进了后堂,站在后堂,看着那一列列牌位,当年他也曾来这里跪过祖先。
“你说吧。”
“知州大人,我们村出喻予潮这样一个举子很是不已,众观接下来那一辈人,都是刨土靠天吃饭的庄稼汉了。我们喻家村的希望,都在喻予潮一人身上了,若是因着他生母之事,而断送了科举的道路,这如同断送了我们整个村的希望啊。”
老族长说得情真意切,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利益二字罢了。若喻老太太没有喻予潮这么一个儿子,只怕老族长立马就舍弃了她。
“你是否想过,也许喻老太太就是算准了你心中的忌惮,算准了你内心的渴望,这才敢藐视王法,胡作非为?”
“难道你要为了那不知是否能够得到的村子未来而残忍害了一条人命?若踏入这个陷阱的不是本官,只怕柏令仪如今的尸身早就凉透了吧?”
喻予淞十分不耻老族长以及喻家村所有人的想法,为了自己的私利,枉顾他人性命不说,将自己的命运和前途,全都交托给他人,自个却毫不努力,就想着哪一天能够揪着龙尾巴上天不成?
老族长面上发红发烫,却也只是直挺挺地跪着,不起来。
“老族长,你若是想跪,便好好儿跪着吧,顺道跟喻家列祖列宗好好儿说说,你这个老族长有何用?不过是一个妇人的傀儡罢了。真是丢人现眼。喻老太太,必须按照王法来处置!”喻予淞这话刚落下,老族长便跪着上前爬了几步,一下子抱住了喻予淞的腿不放,喻予淞奋力一挣脱,老族长摔倒在地。
喻予淞抬脚就往前走,老族长在后头不断磕头,额头都破了,流了血。
“大人,开恩呐,大人,开恩呐,大人”
一声声惨叫。
此时,下属闪了过来,担忧地看着喻予淞,等喻予淞来到走廊,才轻声劝道:“大人,您如今这身份定下喻老太太的刑罚没有错,可到底得考虑到喻老太太与您的关系。”她毕竟是喻予淞的生母,子判母罪,这可是要遭弹劾的。
到时候别说官位不保,说不定还要连累家眷子嗣以及主子。
“大人,这事不能如平常案子视之。”下属拦住喻予淞,躬身行礼,“大人,您三思啊。”
“我意已决。”
“若是主子也如此劝说您呢?”下属不想用主子要挟喻予淞,可不能眼见着喻予淞失去了今后平步青云的官途以及耽误了以后的大事。
“你”
“大人,民女无事,您不若听从他人的劝告吧?”柏令仪是下属让侍卫去扶了过来,偷偷儿让她在外头听着,就为了在这个时候,劝喻予淞一把,若是苦主都说不追究了,喻予淞也无法再坚持下去了。
喻予淞握紧拳头,后又松开,凝望着柏令仪,柏令仪目光平和,无一丝不满,“好,我答应你。”
他与柏令仪擦肩而过之时,轻声落下保证,“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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