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我真的啥事都没干啊我我怎么这么寸呢!!算命先生说我以后能有个孩子,怎么如今还要搭上命了?难道说的是下一辈子么?”假和尚越说越觉得委屈,干脆拎着衣袖,呜呜地哭了起来。
侍卫觉得这一男人,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很是烦人,伸腿轻踹,“哭个屁!”
假和尚抽抽噎噎,不敢再嚎了。
“这个婆子,在本官进喻府之时,手里端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本官刚才让人验过了,是断肠草。”
“这药,你做何用途?”喻予淞淡淡地质问。
“这这药当然是用来毒牛的啊”
“胡说八道!一滴断肠草,足以让一头牛死,你这么一大碗,是要毒一大群牛不成?”下属替喻予淞反驳了。
赵嬷嬷愣了一会,看向喻老太太,心一狠,“老奴,只是奉命行事啊,这一切,都是老太太吩咐老奴的,包括如何让柏氏进了庙里,如何找了人来假扮和尚,让柏氏失贞,这些都跟老奴没有任何关系啊。”
“老奴只是听老太太的吩咐罢了。”赵嬷嬷停顿了一会,又嚷道,“老奴真的没有撒谎,若是撒谎,不得好死!还有,柏氏真的,失贞了!!老奴亲眼看到柏氏身上那些个痕迹!!”
这话一出口,倒是让喻予淞意外了。
没想到,这个婆子竟然嚷出了这番话来,若是照着喻予淞之前的计划,询问之事定然不会涉及到柏氏是否失贞这一说,他都是将重点围绕在抓到犯人,进而让人忽视了。
可如今赵嬷嬷开口了,这便避不开了。
若是传了产婆过来验了,喻予淞知道,柏氏定然是清白之身,只是那些痕迹,不知道消退了没有,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喻予淞沉默了。
而这一沉默,倒是让喻老太太抓住了话头了,“不管如何,柏氏失贞是真!!即便她依旧是童贞之身,可单独与男子共处一室,便为不贞洁。”
“朝廷中早在两日之前,已经下达了诏令,不得再令女子守活寡。再者,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你。”
喻老太太冷笑,“知州大人,你从头到尾,都护着柏氏,倒真让人”
“喻家老太太,你是忘了本官刚开始便说的那句话么?本官前儿刚遇到了一件事儿,一件被人诓骗的事儿,这件事便是你设下的圈套”
“喻老太太,你若是没有人证,本官可以当这个人证,就不知你敢不敢认了!”喻予淞每一字每一句都让喻老太太变了脸色。
喻老太太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所谓的与柏令仪勾搭的另一个人,竟然就是这个知州大人。
她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她算计了一个不应该算计的人。
赵嬷嬷此刻心中也很是害怕,这个知州大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这件事,她不能自己扛,陷害知州大人,那可就是陷害朝廷命官了,这可是大罪,不是当年那种老太太说上几句便能轻轻放过的时候。
“大人,老奴真的只是奉命行事啊。”赵嬷嬷连连磕头,只想求得一丝生机。
喻老太太原本挺得直直的背,突然弯了下去,冷笑一声,“千算万算,都不如天算啊。”
“真是天要亡我”喻老太太抬头,望着那四角天空,“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不曾出过一次差错,可偏偏就是这一次,竟然葬送了所有。”
“没错,是我设下的计谋。柏令仪既然嫁进了我们家,听从婆母的意思行事,才是她的本分。她却常常与婆母的本意相违背,视为不孝,一个不孝之人,作为婆母的我,想要惩罚于她,又有何不可?她既然是我儿的人,我儿死了,她怎么能够好好儿地活着?她就应该去陪葬!!在阴曹地府里头好好伺候我儿,这才是孝道!我,只不过是为了我儿罢了。”
“我没想到,她竟然遇到了大人您。可又如何?知州大人,你即便是大人,你也是个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就算今日处罚了我,却也堵不住他人的悠悠之口!柏氏,确实是因为你而失贞!她按照喻家的族规,也确实应该去死!”喻老太太摘掉了那戴了大半辈子伪善的面容,露出了内心的阴狠毒辣。
她的字字诛心,就为了不让柏令仪落得好下场。
喻予淞环视周遭的人,喻家村的村民们交头接耳,虽不敢明说喻老太太说得没有错,可看向柏令仪的眼神却带着轻蔑,特别是那些个老妇人们,恨不得上前吐一口唾沫,半年前多么推崇柏令仪,半年后的今日,便多么怨恨柏令仪,在她们心里,柏令仪不再是给他们带来荣光的贞洁烈妇,而是连累她们失去了好名声的。
喻予淞将目光落在了老族长身上,老族长依旧如同当年他见到的一般,埋下了头,喻老太太哈哈大笑,似乎在笑自己,也在笑柏令仪和喻予淞,甚至于是在笑喻家村的所有人。
“本官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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