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防盗章封印的孩子啊我以作者的名义告诉你,补订阅才能解除!所以时萤骂归骂,不敢对时恬动手。

互骂内容也无非“野种。”

“你也配?”

“照照镜子吧你!”

时恬从小到大听惯了无动于衷还点头:“嗯我是小垃圾,你爸就是大垃圾。”

专门怼时燧,时萤气不过了:“要不要脸你,要不是你小爸勾引能有你?”

到这个话题,时萤可太清楚攻击顾澈比攻击时恬更能引爆炸点。

时恬唇抿紧了,眼瞳色泽浅淡:“你什么都知道。”

“保安室的事我比你清楚。”

时恬眯了眯眼睛:“对,你可真厉害。”

“……”

他油盐不进时萤骂不过,怒急攻心忍不住激他:“你小爸就是婊子。”

时恬安静下来了。

半晌一字一顿:“你爸就是强奸犯。”

医疗室出来封情活蹦乱跳的问:“打球吗,还打球吗?”

湛明不想理他:“你还能蹦几步?”

“……你烦不烦?”

说完封情反应刚才那纯美小不见了惊奇蹦哒:“闻宗,你不会急着送我来医务室连老婆都不管了吧?这样塑造善良人设会不会用力过猛?”

闻之鸷没理他靠栏杆点了根烟,往空荡荡的篮球场扫了眼。

时恬没回来。

买瓶水,够久的。

往店儿走,围了三三两两的人,封情还在为他爱情操心:“闻宗你恋爱经验太欠缺了,任何人都想要被偏爱,像你这丢下他陪其他男人,直接会导致老婆没了,不可取不可取……”

全是批话,闻之鸷眼皮都没动一下,前走,脚步突然顿住。

商店人圈儿中心的两位,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战况激烈,旁若无人。

时恬首当其冲,指眼前女生的鼻梁,感觉血轮眼都快开出来了。

声音清晰,气势暴躁。

“再骂我小爸一句,你今晚必被我用电线放风筝在天上炸出你妈死了四个大字!”

“…………”

背后封情溜须拍马那句“现在这么清纯的已经不多见了”突然变得十分滑稽。

挺凶的,还。

闻之鸷以前听湛明吹逼前任和前前任吵架,据说小撕逼抓头发挠指甲扇耳光,场面非常动人,现在一看,有点儿内味儿。

时萤气疯了:“我今天打死你!”

时恬站着一动没动,没什么可怕的。路人拉住时萤不让她施暴,她渐渐委屈,因为打不了人,反倒哭了起来。

“……”

时恬心累。

小时候就这样,吵架动手不分胜负后开始卖惨,看谁哭的更可怜。时恬起初看她哭,也吧嗒吧嗒掉眼泪试图博取大人同情,不过后来被时燧大老婆狠狠瞪了几回后,就不再哭了。

吵完架,只有时萤单方面嚎啕大哭,时恬呆呆的站在一旁。

因为那时候他明白了,哭的再可怜,也不会被人心疼。

所以,哭给谁看呢?

……

走神儿,背后体温和身影靠近,响起低沉的嗓音:“怎么了?”

时恬扭头,没想到闻之鸷就在背后,鼻尖撞上他下颌,酸酸的,眼眶顿时红了。

闻之鸷垂着眼皮看他,心里情绪复杂。

一来就见时恬骂街,骂的之凶恶,完了对面小姑娘被噎的说不出话,开始哭哭啼啼。

怎么看,都像时恬欺负人。

不过,现在时恬表情委屈,好像没把她撕成两半还不开心。怎么说呢,正常操作闻之鸷该问清情况,评评理,可下意识的,却直接站了时恬。

闻之鸷觉得自己有点儿昏庸了:“要我帮?”

时恬摇头:“不要。”

他唇瓣儿咬出苍白色,死死盯着地面,像个倔小孩儿。

闻之鸷半弓下腰,观察了他一会儿,漆黑的眸子转落到时萤身上。

时萤哭的冒鼻涕泡,因为恐惧,与时恬有几分相似的漂亮脸蛋微微扭曲,往后退。

顾焱咳嗽道:“这是……他妹妹。”

……妹妹。

闻之鸷舌抵着腮漫无目的思索,外人好解决,打就行,对兄妹,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清官难断家务事,亲不亲,疏不疏,谁也不清楚。

办狠了兴许人家还恨你。

指尖无意蹭了耳侧刺青,闻之鸷抬头,漫不经心道:“既然这样,现在打电话叫你爸妈来跟我检讨,他怎么带的孩子。”

“…………”

时萤哭声都吓停了,比看见他还吓的凶。

时恬懵住,不再吸鼻子,抬手揪他衣服下摆。

闻之鸷摁住他手。

“……”

时恬又拽了拽。

闻之鸷垂眸,攥他衣角的手指白皙细长,时恬搭着脑袋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湿亮的眼睛像是期待,又像纠结。

时恬发现自己飘了,相处几天居然忘了眼前这alpha,别论什么辈分关系远近,想教训谁都不需要打草稿。

在家无法无天的时燧和他大老婆,在闻之鸷跟前,有一说一,就是弟弟。

这一瞬间时恬想找闻之鸷做主,下一秒,又觉得没意思了,踢了踢脚尖没精打采道:“算了吧。”

因为对闻之鸷增加了敬畏,说完,又补充敬词:“……好不好?”

“……”

ega从头发丝到脚趾都写满了无趣和不甘,瞧着还特别丧,似乎怎么做都不会高兴。

一举一动,搞得闻之鸷莫名心软,软的他妈有点儿不正常,软的闻之鸷都感觉自己变娘了。

行,算就算。

湛明打圆场:“……听说外面商场新开了家火锅,不如去吃个饭?”

时恬:“好。”

临走前,见时萤目光错愕,时恬先没当回事儿,不过刚到餐厅突然接到了时燧的电话。

时燧:“你跟闻宗,谈恋爱了?”

时恬翻了个白眼,没懂他这电话几个意思。

时燧性格挺恶心的,平时不管野种死活,但当时恬面临人生重要选择时会立刻跳出来,宣示你是我儿子,你得询问我的意见,你必须听我的话。

觥筹交错,时恬给手机贴着耳朵,说:“没谈恋爱。”

时燧:“那你尽量离他远点儿。”

时恬没吭声,简单一句话,开口谁不会?

对方还在说什么,时恬没耐心了,僵硬地说:“跟你也没有多大关系。”

挂了电话。

就拎着啤酒喝,喝的上头,脸色浮出软绵绵的红晕。

闻之鸷指尖搭着一杯酒,侧目看他,被湛明捅了捅胳膊:“不劝着点儿?”

闻之鸷想着不开心就让他喝个够,挑眉:“劝什么?”

湛明突然露出秒懂的表情,笑了:“可以啊闻哥,现在都知道趁醉行事了,无师自通啊!”

“……”

闻之鸷椅子里换了个坐姿,抿着唇还没做出反应,湛明已经悄无声息溜出十米开外。

时恬喝的有点儿急,急完了酒烧心不舒服,模模糊糊打量满桌子的人。

不熟。

不熟。

不熟。

不好意思……

完了,只能凑近最熟悉的人,眼巴巴望着他。

闻之鸷以为怎么了,低头:“嗯?”

“嗝”

时恬对着他呵出一口辣辣的酒气。

闻之鸷:“……”

接着,时恬舔了舔饱满的唇瓣,眼睛睁圆:“我想喝旺仔牛奶。”尾音回拢,声音特别乖巧,像到别人家做客不太敢添麻烦的小孩。

闻之鸷无可奈何推开椅子,一会儿拎着罐子回来,指骨推至他跟前。

时恬拆封了插入吸管,边咬边扭头看他。

软哒哒提不起劲儿,时恬意识模糊,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看他。

闻之鸷凌厉的眉眼低垂着,外貌的冷锐疏离和攻击感比同桌其他人了alpha强得多,但莫名觉得……

只有他总在看自己。

好像很在意自己。

时恬盯着他喝完了一罐旺仔牛奶。

“……”

闻之鸷被他看的,觉着这人喝醉了不太正常,没忍住,低声问:“看什么?”

时恬不说话。

罐子都空了,他还在那儿吸呼吸呼,吸的罐子里“滋滋滋”直响,瘪了都快。

闻之鸷叹气,感觉特别无奈,抬手去要去拿罐子。

时恬猛地将东西往怀里藏,不让他碰。

“……”操,磨了磨牙,闻之鸷收回胳膊,不想管他了。

时恬好像觉得有趣,他不理自己,反而献宝的推出空罐。

不过闻之鸷一伸手,他又猛抽回去藏好,然后发出一阵挺开心的笑。

“…………”

闻之鸷觉得,时恬心里一定以为自己耍小聪明戏弄到了他,所以非常愉快。

但实际情况是,这个喝醉了的ega,幼稚得像个小学生。

还傻逼。

桌上其他人吃饭没留意这边儿,就算留意到也不敢多看时恬一眼,后果如何顾焱已经做出了表率。

闹了会儿,时恬还是把牛奶罐送到了闻之鸷的手里,掰开修长的指骨,抠了抠掌心,一根一根手指推着压紧。

闻之鸷喉头喑哑,看着他抓着自己手,睫毛纤长如鸦羽,认真地摆弄着。

接着,抬起眸子,认真道:“谢谢哥哥。”

傍晚夏侯侯拍拍桌子,拉他:“去吃饭了,吃完再看书。”

“行。”去食堂路上时恬总觉得背后有人指指点点,回头又看不到人。

吃饭,隔壁桌典型的东校区人氏,饭菜点了一堆都不怎么吃。就直勾勾给时恬盯着。

“……他们看他爹呢?”时恬挺奇怪,长腿折桌底屈膝踢了踢夏侯侯。

夏侯侯认清形势后不以为然:“还不是月假?崇知吃瓜群,闻哥体育馆护你的事儿传遍了,估计都对你好奇呢,看看闻哥老婆是哪位?”

“……”时恬觉得挺没意思的:“无聊。”

夏侯侯是实在人:“对,而且我听你说的那过程,枯燥无味,还不如群里传的精彩。”

时恬怔了怔:“群里传什么?”

“就传你被那alpha调戏后,闻哥怒急攻心当着那alpha面儿给你亲的香汗淋漓娇喘微微,差点上了,才泄了心头火气。”

时恬:“…………”

看来闻之鸷这形象不仅仅是自己觉得坏。

全校公认的偏执狂,占有欲强烈。

吃完饭晚上考试。

考完快10点,时恬到锁车的马路牙子,解了自行车抬腿跨过去,蹬了两脚没蹬动,扭头。

夜里光线暗,这儿老丢车路灯经常被砸坏,所以后来也懒得装了。人影攒动时恬还没注意,回头才看见高挑的身影,叼了根烟,热气从衣料后徐徐渡送。

闻之鸷长腿格住自行车后轮,像个耍赖调戏小姑娘的地痞流氓,垂眸看他:“就这么走了?”

“……”联想食堂的传闻,时恬背后炸毛:“你干嘛你?”

“一天都没看见你。”闻之鸷取了烟,声音挺低,情绪不太好。

易感期间没有伴侣陪伴的alpha会沮丧,失落,难过甚至嘤嘤嘤掉眼泪。时恬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要回家了,回去复习。”

“复习。”闻之鸷玩味着这两个字,长腿格着自行车。

没松。

鬼使神差跑这逼仄角落堵人,闻之鸷也没想到自己做得出。

他平时情绪控制还行,但今天待教室很不安宁,想想早晨时恬遇到他掉头就走,情绪实在好不起来。

瞳色变得散漫,闻之鸷气质恹恹的,“怎么不回我消息?”

“啊?”时恬搪塞不过去,张了张嘴。

为什么不回消息?

就不想回。

回了可能尴尬,没话题还要尬聊,不如绝情点儿直接不回。

时恬抓了下头发,低头:“我忙着复习。”

闻之鸷嗯了声:“昨天回家,怎么样?”

时恬抬头:“啊?”

“昨天,你爸给我打电话了。”闻之鸷抬了抬眼皮,电话内容无非是犬子拙劣,笨手笨脚不懂礼数恐怕无意冲突了你,请担待点儿之类的客套话。

时恬悻悻的,咬了咬唇角,随即摇头:“没事儿。”捏着车把,将后轮碾下柏油路街沿,“我要走了。”

刚走两步,猛地被拉着胳膊拽回去,直接撞进他怀里。

“……”

alpha力气大,明明是下了雨后微凉的天气,身体温度却特别高。

时恬想推他,但感觉出闻之鸷特别特别烦躁,烦得像一整天没喝水,有着发自本能的焦渴。

时恬有点儿恐惧,后背汗毛直炸,不过闻之鸷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抱着他,腕部的力量都算轻柔。

冰凉的发丝落到耳侧,时恬怔住了,腿开始发软,感觉他正闻自己颈侧的味道。

除了闻颈侧,似乎还无意揉了下头发。

“……”

可恶。

时恬现在对他耍流氓见怪不惊了,但莫名身体开始发热,很奇怪,闻到了一丝丝类似于凛冽木松的深润味道,如云摧雪崩,气质冷峻尖锐,但……非常好闻。

“??”

时恬怔神之后用力地嗅了嗅,这个信息素混合着闻之鸷森森的血腥味儿,纠缠缭绕,时恬立刻怀疑旁边有alpha信息素流溢,连忙推闻之鸷,不过突然发现被他揽的姿态不知何时变成了自己抱着他肩膀,手臂软绵绵的勾着脖子,腿软的有点儿站不住。

“!”

时恬费力地站直,不得不抱他更紧。

耳边莫名发出声低笑,闻之鸷虽然没说话,但时恬脸霎时通红。

这狗逼的潜台词一定是:今晚这么热情如火啊???

时恬好不容易站直,急匆匆左右打量,但人流走动太快,看不见有什么alpha经过了。

……但空气中还残留着冰雪原野潮湿的余味。

时恬握紧自行车把,晃了晃头。

闻之鸷挑眉:“怎么了?”

时恬张嘴想说,想想把话咽了回去。

告诉闻之鸷自己闻到一股香得要命的alpha信息素,不是找揍呢吗?

等骑着自行车脱离了闻之鸷的视线,时恬才慌慌张张地摸出手机,脸颊发热,胸口直跳,腿弯软的不的了。

“咸鱼群”里。

腿软了的时恬捏紧手机,头热有点儿晕眩,摸了摸额头一时没分清是发烧还是怎么,好不容易歪歪扭扭骑回家,倒床上。

太好闻了。

简直。

绝美。

时恬脸滚烫,浑身软的一塌糊涂,晕乎乎躺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发情了。

几乎不能思考,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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