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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你说了那些话?”叶煊皱起眉头表情不太好。bigb
谢玉舒赶紧安抚他,将自己的心里话委婉的剖析了一番,叶煊脸色却没有半点转好眼神沉沉的,有点气闷的样子。
谢玉舒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你放心,我没有放在心上。”
叶煊埋头在他肩窝蹭了蹭小小的哼了一声道“你没有放在心上,我可都记着呢。”
“陛下,不可闹得太过。”谢玉舒拍了拍他的手臂。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叶煊顿了一下才漫不经心的继续道,“他在京中留的时间够久了马上夏秋,北戎养精蓄锐多时,定会趁此良机蠢蠢欲动,打了这么多年,若不是他私心拖着早就有了结果。”
谢玉舒沉吟了片刻,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叶煊看出他的意思,无声的勾了勾嘴唇“且放心他虽然混不吝也不是非要鱼死网破之人。我坐上帝位也算是全了他一半的念想他如今闹着也不过是试探我的底线在哪里罢了。”
“还是玉舒好,待我真心。”他突然挑眉半开玩笑般的说了一句。
年轻的帝王眉眼沉着两三分的笑意,一双龙目黑憧憧,压得人心头发凉,谢玉舒看着,却觉得分外心疼,让他一瞬间又想起曾经那个用柔弱包裹保全自己的七皇子。
他走上前,捧起叶煊的脸,温和的平缓的,却又坚定的道,“子煊,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叶煊眼中本只有三分的笑意变成七分,他揽住谢玉舒的腰身,将他锁进怀里用力的抱紧,手指插入他细软的发间缓缓捋下。
在谢玉舒看不到的地方,年轻的帝王眼中带着凌厉的势在必得叶煊早就知道该怎么去得到谢玉舒的视线,他的小先生心肠软,看不得他伤心难过,他只要露出半分神情,玉舒啊,就想捧着整颗心递过来,敞开自己最柔软的地方。
他太了解谢玉舒了,知道他听到那番话之后会想什么,他这个时候要做的,就是以退为进。
其实他们冯家人都是一样的,就算性格如何的天差地别,骨子里其实都擅长用情爱编织出陷阱。
不管是冯子健、良妃,抑或是他。
叶煊轻轻吻在谢玉舒颈侧的脉搏上,眼中泼天的情绪尽数压下,他克制的移开,哑着的声音是完全不同于外表的温柔。
他说:“玉舒,后世如何评说那是后世之事,而这一世,我们只是我们。”
“永远都不要后悔。”因为你已经无路可退。
……
夜深,叶煊和谢玉舒一起从暗门回宫,穆逢春行色匆匆立刻来报,“陛下料事如神,果然有人救走了昭王殿下,只留下了这个。”
他呈上一个精致,但看着饱经沧桑岁月洗刷的小木盒,上下都有锁钩,用一把玉制的机巧锁锁住。
叶煊刚想让人直接砸了,却见谢玉舒挑起那锁看了一眼,立刻就辨认出来,“这是九连环改制的锁。”
叶煊看他很感兴趣的样子,嘴里的说辞顿时就改了,“谢相会解吗?”
“九连环我会解,但不知道这锁行不行,臣可以试试。”谢玉舒说的谦虚,一动手就飞快的套下了一个玉环。
叶煊也就让他玩,转头问穆逢春,“人呢?”
穆逢春答:“奴婢警听陛下吩咐,只让人远远跟着,见那人进了安宁园,然后便不见了。”
自从封月纵马一事之后,安宁园里原本冯子健的亲兵就全撤了,当然,他就算不撤,叶煊也不会放过这里。与其让亲兵横死,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撤回来为好。
叶煊面上一口一个舅舅的叫,派禁卫军接手安宁园的动作却是丝毫都不迟缓。
“这人能瞒过禁卫军的眼线,肯定是十分熟悉安宁园的。”穆逢春如是道,他是怀疑安宁园那一片还残留着冯子健的党羽。
叶煊不置可否,问道,“舅舅今日进宫否?”
“并未。”说起来,自从安宁园的眼线拔除之后,冯子健也谨慎了许多,进宫的频率递减。以前是两天一进宫,现在是四五天都不一定进来了,整日里和那群五虎将东西南北街的逛,也不知道是在搞什么鬼。
穆逢春心里捋着信息,将有关冯子健的行程主动汇报出来,“大将军王今日先去了五芳斋,然后去了朱雀街的瓦肆……在红山戏院听了小曲儿,是崔家班当家花旦柳叶儿唱的铜雀台……酉时才回府。”
“禁卫军都盘问搜查过,并未发现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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