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切与“吃醋”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只有心悦对方,他才会吃醋。

而身为帝王,他这辈子唯一爱的人,只能是他自己。

仿佛是被温舒宜揭穿了不可言说的小秘密,帝王甚是不悦,头一低亲了下去。其他地方他不敢碰,这张令人气愤的小嘴倒是可以狠狠欺负。

褚彦觉得,与其听温舒宜这张嘴说话,倒不如听它发出其他声音。

等到帝王吃过了瘾放开温舒宜时,美人缓了半天才从方才可怖的浪潮涌动中回过神来。

“喜欢么?”褚彦捏着美人下巴,语气带着威胁。

温舒宜不喜欢,也只能强行让自己喜欢,她喘了一会,方道:“妾、妾身喜欢!妾身也会吃醋,不想让皇上亲其他宫里的姐妹。”

她要给皇上台阶下啊。

方才说皇上吃醋,已经是在抖着胆子试探帝王。

故此,她也向皇上表明,她同样会因为皇上而吃醋。

这话果然起到了作用,温舒宜亲眼看见帝王眉心的小火苗逐渐转为淡淡的粉,她还没彻底歇息好,帝王的唇又凑了过来,“那就看你能不能喂饱朕了。”

温舒宜,“……”

好像无论怎么说,亦或是怎么做,她都有点懊悔啊!

唯一机智的是,前阵子她故意借住曹荣华与王贵人制造了有孕的假象。所以,皇上这阵子才没真正“欺负”她……

可再过一些时日就不好办了。

两天后,晋王大婚。

晋王府的宅邸是帝王亲赐的,占地足有一条胡同,里面修葺的精致奢贵、雕栏画栋、亭台楼阁,无一处不彰显出皇亲贵胄的奢靡。

在外人看来,皇上对晋王当真是无可挑刺。

除却府邸之外,仆从、金银珠宝、各类宝物也从皇宫一批批塞了过来。

巷子口炮竹声喧天。

火红色的炮竹屑随着寒风飞扬,晋王府今日高朋满座,帝王亲自做媒,京城的达官贵人们几乎都出席了。

迎亲的队伍抵达晋王府大门外时,身着一袭大红吉袍的晋王爷下了马,清冷的面容,就像是这严冬的冰锥,毫无温度,仿佛是失了一抹灵魂的行尸走肉。

观礼之处,傅生与温泽肩并肩站着,他忽的由衷感叹,“这样大好的日子,晋王哭丧着脸作甚?”

一言至此,他突然附耳,故意哈了口气,察觉到温泽的肩膀猛地一僵,傅生得意一笑,又说,“是不是男子娶不到自己心爱之人,都会是这副表情?”

温泽,“……”

这话不知哪里刺激到了温泽,他也曾年少轻狂、鲜衣怒马,当然也曾幻想过十里红妆,迎娶自己心爱的女子。

当初胡玥退婚,他的所有悲切皆放在痛失父母,以及身体残缺之上,忽视了被未婚妻背信弃义时的情伤。

而如今五年已过,他更是早忘却了这个人。

即便如今有人提及胡玥,他也不为所动,就仿佛不曾心悦过她,旧情早已是过眼云烟,如雁过无痕。

两人对视,激的温泽心神一荡,他总怀疑,傅生方才是蓄意为之。

“今日来吃酒,你就不能少说几句!”温泽低斥,他也是同情晋王的。

晋王与宋姗的婚事究竟是怎么来的,他也有所耳闻。

身为天潢贵胄,亦是无法左右自己的终身大事,又何况是凡夫俗子?

人这辈子,若能与心悦之人相守,那是大幸。

但真正能够达成所愿的,寥寥无几。

温泽早已将男女之情抛之脑后,他肩头的担子不允许他肆意妄为。

有了这个认知,温泽突然意识到,傅生的真实身份或许根本就不重要。

傅生耸肩,“我知你与晋王关系甚笃,此前你喜欢与他一块玩,常常冷落于我。不过如今你与我皆是皇上的重用之臣,阿泽,谁与你亲近,谁与你疏远,你还看不明白么?”

这话透着一股子酸味。

温泽受不住他直勾勾的眼神,长腿一迈,往一侧稍微挪了挪,远离了傅生稍许。

不是温泽多疑,他现在都怀疑,傅生每一次靠近他,皆是别有心机的撩拨。

侧妃进门,拜堂礼不如娶正妃那般庄重,稍稍走了一个过场便由喜婆送入洞房。而晋王并未一道前去,他留在筵席处招待宾客,与今日登门道喜的大臣们左右逢源。

或许旁人看不出来,但温泽却是意识到了晋王的变化,他也在逼着他自己去成为曾经最厌恶的那类人了。

酒过三巡,席上正是热闹。

晋王是原太子的身份,这次所娶侧妃又是宋相之女,在外人看来,晋王这次能顺利留在京城,日后必有造化,故此,这一日可谓是门庭若市。

温泽觉得自己热得慌。

他以为是因为腿疾康复的缘故,这五年来一直待在家中,消沉萎靡,现如今难免血气上涌,以至于才会做了那种令人难以启齿的旖旎梦境。

“阿泽,我……我乏了,先睡会。”傅生俊脸微红,喜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下腹,这厢便直接趴在了温泽身侧。

温泽,“……”

他也喝了不少,因着心中憋着事,酒劲一上来,人也开始有些晕乎,“你醒醒,该回去了。”

温泽唤了一声,此时傅生是趴着的,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纤细白皙的脖颈,再往里似是胜雪的肌肤……

穿的太少

温泽不知在想什么,顿时一股烦躁,他大可一走了之,将傅生交给明德伯府的仆从。

但温泽忽的又起了其他心思,很不想让旁人看见傅生这副醉酒之态。

男子,或是女子都不行!

“傅生?”温泽的手搭在傅生肩头,轻晃了两下没甚反应。

酒意作祟,温泽扶着傅生站起,一手搂着他的腰身,让傅生的一臂搭在了他的肩头,想要带着他离开。

明德伯府的小厮上前,见状就要从温泽手中接过人,“侯爷,将世子爷交给小的吧。”

这小厮甚是诧异,世子爷从未醉过酒,怎的今日轻易就醉了呢?

温泽扫了一眼小厮,是个清隽的年轻男子,也不知傅生以前醉酒时,是否便是这人将他扶回去……

此时此刻,温泽正扶着傅生,他当然知道这动作是有多亲密。

蓦的,温泽心头甚是不爽,“不必了,我送他回去。”

小厮也不便直接抢人,再者,世子爷与忠靖候皆是男子,这也无伤大雅。可……忠靖候看着他的眼神怎的好像充满敌意。

伯府的华盖就停放在巷子口最显眼的地方。

温泽扶着傅生行至马车边,下意识的搂紧了他的腰身,一把将他提了上去。

说来也怪,傅生自幼习武,身段高挑,虽不及温泽,但也算是个颀长的男子,却是没甚重量,腰身也显得格外纤细柔软。

车帘垂落,隔绝了外面一切光景,随着马车缓缓行驶在青石路上,温泽凝视在傅生身上的目光愈发深沉。

傅生长了一双美人眼,他此刻就趴在自己肩头,毫无意识。那双多情的眼也不再四处乱窜。

温泽突然有些渴,他胸口一阵憋闷烦热,念头一旦在脑子里升起,就难以平复。

眼下是最好的机会了不是么?

无论结果如何,傅生都不会知道自己对他做过什么。

他卑劣龌龊的行径,唯有天知、地知、他知。

温泽的一条臂膀圈着傅生的身子,另一只手摁在了他胸口,掌心还是和上回一样的结实触感,但温泽不甘心,他的手缓缓下移,与此同时,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此时此刻,他脑子里甚至幻想着十里红妆的场景。

傅生若是女子,他定然娶回家!

不知是不是醉酒之故,温泽往自己所猜测的那个方向去想。

终于,大掌经由平坦纤细的小腹,落在了锦袍下摆处。

他稍一用力,触碰到了什么障碍物……竟比他的还要……匪夷所思。

温泽身子一僵,连带着呼吸也僵住了。

“……”

愣是怔然了小片刻,温泽的唇角才溢出一抹无声苦笑。

现在他知道结果了。

傅生是货真价实的男子,可他为何半点高兴不起来了?

半晌后,将傅生送到了伯府大门外,温泽便不告而别了。

而这厢,傅生缓缓睁开眼来,面颊上还漫延着淡淡的粉,他无奈轻叹。

阿泽,这下你总该放弃了吧……

温泽:终于,我不再奢求他是个姑娘了。

傅生:如此甚好,我们又能继续愉快的玩耍了。

温泽:因为我已经彻底弯了。

傅生:…!!!

不久后

温泽:掰弯了我,现在又告诉你是个姑娘?!

傅生:嘤嘤嘤,看在我貌美如花的份上,阿泽不要跟我计较哈

温泽:来,我们聊聊子嗣大事!

姑娘们,今天的更新奉上,咱们明天继续哈国庆快乐呐呐呐

:女主不会轻易爱上二狗子,接下来的几桩事中,二狗子和舒舒会逐渐产生感情,姑娘们不要急哈。

爱情它就像一阵龙卷风,让人措手不及,它有时候迟迟不来,有时候突然就来了,哈哈

作者写文以来,每次开头都是略显正经的行文风格,结果……过不了几章就沙雕了,e……我要反思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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