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宴/文
秦至简揍了两拳都觉得不够出气 但再打下去会出事,他并不想把自己的名誉浪费在这么一个人渣之上。
他既不敢相信梁函居然会为这么个傻逼东西放弃摄影又离开家庭,更不愿相信就是郑柯临这种人消耗掉梁函所有对感情的基本信心与向往。只是遇到一个郑柯临这样的人 连累得他秦至简都要遭遇这么挫败的求爱过程。
秦至简几乎是把自己所有的郁气都化成这两拳 砸在了郑柯临身上。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郑柯临,冷笑一声说:“你不用觉得我是为梁函出气 打你只是为了我自己。”
郑柯临狼狈地在地上撑了两下都没撑起身子。
秦至简看了他一眼,不乏傲慢地从卫生间走出。
酒会还在继续。
秦至简却已经没了多少工作的心思。
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看了下工作群 执行经纪和宣传在里面从容地对着流程 该应酬的部分已经应酬完 执行经纪留言说沈飞扬和隋瑶聊得很好 已经交换了私人联系方式。刚刚摄影师还帮两个人拍了合影 后面可以考虑有必要的话就让沈飞扬发个微博。
秦至简捏了捏鼻梁,他臂弯里还挂着梁函脱下来的那件西装外套 秦至简一时不由得纠结是先找梁函的下落,还是去看看沈飞扬的进度。
他先给梁函发了个微信,“在哪?”
梁函半天都没回他。
秦至简正准备给沈飞扬也发个消息 沈飞扬却主动拨了电话过来,“哥,你去哪里了?”
电话那端声音听起来很安静,没有场内的嘈杂。秦至简微微皱了下眉 反问道:“你在哪?”
“我们出来抽烟了,你过来找我吧,在酒店后门。”
“不是让你不要在外面抽烟?被拍到怎么办?”秦至简下意识指责,顿了顿,他又道,“我现在先不过去 你自己赶紧回来,去酒店房间等我吧。”
秦至简说着就想挂电话,沈飞扬在那边“哎”了一声,秦至简动作停住,沈飞扬说:“哥,这边没什么人,你赶紧来找我吧,别磨磨唧唧了。”
沈飞扬的语气有点奇怪,秦至简察觉,于是问:“你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是……反正梁函和我在一起,你自己看着办吧。”
“……”
沈飞扬把电话掐了,秦至简却毫不犹豫地抬步去电梯间,按了一层,迅速找到了酒店后门的方位。
通往后门的方向被今天媒体活动请的保安给围住了,通行需要出示证件,难怪沈飞扬肆无忌惮敢去抽烟。秦至简松口气,出示了自己的内场贵宾的通行手环,保安放行,他快步走到了门外。
活动还没完全结束,出了旋转门,外面空无一人。
秦至简左右环顾,看到自己的同事围在一个垃圾桶旁边在聊天。他抬步迈过去,身材高挑的沈飞扬正和宣传说什么,还带着笑声,秦至简打招呼道:“飞扬!”
沈飞扬等人先是警惕地投来目光,见是秦至简才彼此松口气。
众人缓缓让开身子,让秦至简看到了被他们包围在内侧的梁函。
梁函笔直地贴墙站着,一动不动,眼睛有点发直。
沈飞扬等秦至简过来,才有些好笑地说:“哥,可不关我的事啊,我们几个过来就看到他在这里站着,说话也不理我们……怎么回事啊?喝醉了啊?”
梁函确实是喝醉了。
但因为身处在一个对他而言充满危险的环境有太多同行,有陌生人,有郑柯临,还穿着借来的衣服。
因此他醉到满分都不敢放松警惕,自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呆着,这是他能做到自保的最后地步。
秦至简走近,伸开五指在梁函眼前晃了晃。
梁函很明显对他的动作还有反应,目光迟缓地挪动,最后聚焦在了秦至简的脸上。
须臾,梁函居然笑了一下,“你来啦。”
沈飞扬倒吸一口凉气,他周遭的工作人员都跟着笑了笑。秦至简侧目看身边人,沈飞扬随即解释:“真稀奇了,刚刚我们和他打招呼,他都没反应,怎么就认得你了啊?”
秦至简所有的不悦似乎都被这句话吹得消散了,他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只是人前还忍不住装蒜,“是吗?不至于吧。”
沈飞扬“啧”了一声,没再接话。
秦至简把西装外套递给梁函,试探地说:“小函,穿上衣服?”
梁函很顺从地接过外套穿上了。
要不是他眼神实在有些发木,几乎看不出一丁点的醉相。
但秦至简知道,这人这么听话,不和他闹脾气,那才真的是醉得没谱了。
刚刚两个人那么争执,还遇到了一个郑柯临,梁函能不和他吵架?真是要多谢那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酒,灌醉了这个张牙舞爪的凶猫。
秦至简松口气,伸手慢慢牵住了梁函。
梁函丝毫不挣扎,很乖地接受了。
原本大道经纪的人还不清楚怎么回事,眼下看两人互动,再蠢也明白了。执行经纪刚挨过骂,看老板居然胆敢带通告的时候借机谈恋爱,求生欲荡然无存,很大胆地嘲讽了一句:“我说秦总今天怎么把艺人排第二了,原来是找到老婆了。”
若搁往常,秦至简见底下人敢这么顶嘴,当即就要黑脸骂人了。
偏偏今天如此非同寻常,他攥紧了梁函手指,心情很愉悦地说:“唔,这不是人之常情吗?是吧,飞扬?”
沈飞扬似笑非笑地扫他一眼,耸耸肩,“哥,你这也没给我说不是的机会啊。”
众人都乐出声,除了一脸呆呆木木的梁函,跟在秦至简身后,透着一股超然于世的迷惘。
秦至简看了眼时间,倒是不早了。他让助理叫司机,顺便问沈飞扬:“和隋瑶聊得怎么样?要是还算投缘,我明天就约她经纪人出来吃饭,顺便把事情挑明了。梁函那边,我也让他继续推进,约一下导演,我们一起去见面看看。”
沈飞扬忖度片刻,点点头,“可以,隋瑶对我还挺有兴趣的。她说马上要生日,约我一起去玩。”
“那你就去,认识认识朋友没坏处。”秦至简顿了下,他对隋瑶了解不算特别多,于是还是审慎地叮咛,“但如果他们玩得特别乱就算了,黄赌毒不要沾,人家也许有背景,但我可没这个本事去捞你这个。”
商务车很快开到,沈飞扬让团队同事们先上车,自己和秦至简继续道:“好,哥你放心,这点分寸我有。”
秦至简微微笑了一下,腾出空的那手拍拍他肩膀,“嗯,你们回吧,我和小函单独打车走,你到家和我说一声。”
“知道了。”
当晚,秦至简带梁函回到家里,不知道是情绪使然,还是酒精作祟,梁函显得格外困顿,秦至简把他牵到床边,正想拧个毛巾回来给人擦擦脸,梁函已经歪倒在枕头里,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秦至简犹豫了一下,先帮梁函擦了擦脸和双手。然后放下了毛巾,把人半抱起来,脱了他身上板正的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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