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县尉大人,饶命饶命!”

“三公子,下官知错了…”

在一连串惨叫求饶中,张利彪被揍成了猪头,趴在地上颤抖着。

“姑且饶你一次,下不为例!”

陈冬来冷冷道:“来人,将张县尉带下去,请郎中过来为其医治。”

当即就有两名衙役小跑过来,搀扶着张利彪退去了后衙。

“这三公子,果真是个狠人。”

堂下众衙役皆眉色微变,暗道不愧是陈纨绔,衙堂上殴打同僚县尉,估计也就他做得出来了。

锦衣阴鸷青年和杀猪屠夫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倒是蓝袍书生像是吓破了胆,埋着的头又低了几分。

“那个,堂下何人是原告,状告何事,快些与本官细细道来。”

重新端坐在官椅上,扶正因揍张利彪而倾斜的官帽,陈冬来这才面色威严开口道。

就见锦衣阴鸷青年嘴角微翘,微微拱手,道:

“县尉大人,小民林一海,城中林家二公子,家兄护民府银衣护卫长…”

“停停停,本官让你道明状告何事,没让你搬后台!”

没等林一海说完,陈冬来便啪啪拍响惊堂木打断,满脸的不耐烦。

不知道本公子是九江郡守幼子吗?竟然跟我比后台,当真好大的威风。

林一海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眼中掠过一抹阴沉,道:“小民素喜养狗,因而家中有一只斗犬,今日闲来无事,牵着爱犬游街耍乐,却在途经卖肉铺时,因叼了他一块破碎皮肉,被这屠夫砍掉狗头,毙命当场!”

话至此处顿了顿,目光前扫,瞧见陈冬来暼了一眼黑狗尸体,这才继续道:“爱犬陪伴小民三年之久,感情颇深,今日惨死于屠刀之下,小民心痛不已,恳请县尉大人替小民做主!”

陈冬来没理他,眼珠子转了转,结合林一海的背景,心中已有所猜测。

现今的大秦,一些大家纨绔子弟,素来骄横,好养斗犬,用做赌博娱乐。

那些纨绔子弟,依仗自己背景深厚骄横跋扈,不仅欺压百姓,甚至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

每当闲极无聊时,就牵出斗犬,任意让其撕咬路人,以此取乐。百姓和官府都敢怒不敢言。

你问陈冬来为何如此清楚其中明细?

嘿嘿,你也不想想他陈纨绔之名是因何得来的。

“屠夫,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陈冬来看向堂下跪着的屠夫。

“县尉大人,草民冤枉啊!”屠夫脸色巨变,大呼冤枉。

“这姓林的向来骄横跋扈,平日里便喜欢牵着这狗畜生撕咬路人,今日书生在草民铺前买肉,姓林的刚好路过,就故意放狗撕咬书生。”

“书生奔跑不及,被扑倒在地,狗畜生骑在他身上任意撕咬,眼看就要命丧狗口,草民为救人一时没忍住,便提刀冲出,手起刀落剁了狗头,救下了书生。”

“还请县尉大人明鉴,勿要包庇罪犯,寒了民心。”

陈冬来微微鄂首,看向书生:“屠夫所说可是事实?”

书生颤抖着身躯,脸上露出纠结之色,眼中良知与恐惧互相纠缠,好半晌后,他猛然抬头,决然道:

“屠夫大哥所言句句属实,这林家二公子仗着自己有位银衣兄长,加上自身也有些许修为,终日在城中横行霸道,肆意纵狗行凶,事后仅用一句狗无灵智,非它所意打发,因他是修行人,衙门也对其无法,还请县尉大人为小生,为屠夫大哥,为这城中被其欺辱过的百姓,讨回公道!”

此番话完,蓝袍书生整个人仿佛被掏空,胸膛剧烈起伏着,脸色涨红,好似打了一场恶仗。

事实也差不多,他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功名的书生,而林一海背景深厚,在城中恶名昭彰,普通百姓皆谈之色变,他能在衙堂上讲出这番话,已实属不易。

“呸,坏人!”

就见旁边的安生突然娇喝一声,小脸上满是愤慨之色,遥指着那堂中的林一海,偏头看向陈冬来:“公子,这个人坏死了,快拉出去杖责二十!”

“衙门大堂之上,岂容一个丫鬟大放厥词,县尉大人若是无法管教,小民可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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