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映满天,遥望天际,便见三轮大日缓缓升空,悬于天穹。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直到院门外传来阵阵嘈杂之声,陈冬来方才从睡梦中醒来。
“七月,何人扰我清梦?”
睁眼,撑手蹬腿伸懒腰,哈欠打完揉眼睛,脑子这才缓缓复苏,半坐身子朝外喊了一声,慵懒语气中透着不满之意。
咯吱声中房门被推开,青衣马尾纯如水的七月,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床榻前,幽怨的眼神盯的陈冬来头皮发麻。
昨夜她本想给陈冬来暖床,但被后者义正言辞的拒绝,理由是她太小了,心中有障碍下不去手。
虽然这已经是陈冬来第九十六次拒绝她了,但单纯的七月妹子依然足足郁闷了一整晚。
她和安生都追随公子足足七年了,在外纨绔浪荡的公子,在家却对她们呵护备至,无微不至,温柔似奶狗。
她还记得去年冬季,天寒地冻的,公子便送了她一条紫色围巾,她感动的哭了,当晚就要以身相许,却只换来一句:你只是我的妹妹,妹妹说紫色很有韵味…
七月就想不明白了,她姐妹二人虽算不上倾国之姿,但也远非教坊司之流的女子能比,而且还是双凤同鸣,怎么就丝毫勾不起公子的兴趣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太小了?
单纯的七月妹子于清晨起榻时,对着铜镜用手托了托胸前的球状物体,而后又偷瞧了下安生,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好像,安生的是要比自己的大那么一丢丢,难怪公子平时更喜欢和她玩。
可是…这大小非人为可控,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公子,有一捕头在院外等候多时,说是有案子需要您前去审理。”
嘴角微撇,语气中带着点埋怨。
“不去,让张利彪自行处理,就说本公子身体不适,需静养半月。”
陈冬来想都没想,直接摆手挥退七月,便又倒头躺了下去:“去准备些酒菜,半个时辰后我要用午膳。”
“好的。”
七月行礼退下,轻轻关上了房门。
“以我如今的实力去寻那金蟾妖将,无异于蚂蚁食象,但好在还有两年时间可以准备,便存了一分希望。”
将原主的记忆全部消化后,陈冬来已经大概摸清了自己的处境。
万里潘阳湖乃大秦国内第一湖,湖域面积囊括九江,三川,河东三郡之地,水产丰富,福泽万民。
而潘阳县地处潘阳湖口,湖口之下,便是大秦六大运河之一的临江。
大秦三十六郡,七百二十余县,几乎都可以凭借这六大运河,或者它们延伸的支流走水路抵达。
不过水路虽发达,且可以最快速度到达任何一县,但却因水深湖广,而吸引了大批妖物聚集。
朝廷与修行宗派竭尽全力,也只能护住部分区域,若要长时间行水路,便需要修行者们随船护航。
他赶赴潘阳县时,也是先行陆路,待得到了安全水域后,再租船转走的水路。
而潘阳县湖域最大的祸害,便是那第四境巅峰的金蟾妖将,借着万里湖域以及背靠蛟龙宫,为祸百余年,不知有多少凡人死于其手,可谓罪恶滔天。
两年内斩杀金蟾妖将,覆灭其下水府,几乎与登天无异。
但若完不成任务,被逐出郡守府,以他这些年所竖之敌,恐怕也终究难逃一死。
他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如临渊而行,须得打起精神,如履薄冰。
“要斩杀金蟾妖将,我最少也得有第四境修为,才有一丝可能,但两年时间从零开始,要连升四个境界,恐怕就是我那大哥也做不到。”
“除此之外,就只能借他人之手(俗称抱大腿),金蟾妖将为祸百年,朝廷和修行宗派除其之心已久,缺的只是一个机会。”
“若我能制造这么一个彻底除掉金蟾妖将的机会,就绝对能请不少大佬出手,到时即便不是我亲手斩妖,那九江郡守多半也不会再为难我。”
“对,就这么办,在努力提升自己实力的同时,去抱大腿,不对,应该叫广交善缘。”
躺在床榻上的陈冬来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慧了,居然能想出如此绝妙的计划,不愧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优秀学子。
想着想着,就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不过,他那张狂的笑声并没持续多久,便被七月打断。
“公子,张大人求见,说是有案子需要您前去审理。”
“告诉他,一切政务自行处理,再敢烦我,杖责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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