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蒸腾 水底的水草顺水而动,不知不觉就缠在了一块。悄声涉水而来,他蠢蠢欲动的望着她。不言而喻。像只忠犬 摇着尾巴等赏。

结果,亦俏赏了他一脚 “出去!疼死了。”

尽管没有得到赏,还被踹一脚,许竹还是老老实实的抱公主出浴。

看着他挨了一脚踹,闷声不响的在那铺单子 心里有一丝感动。

亦俏从背后抱住他,铺单的手立刻不动了,他回身低头吻她 两人双双倒入镜头外。

辗转厮磨了一阵 食欲却占了上风。

她伸长胳膊把床头柜上的塑料袋勾了过来。

晚上都没吃东西,在海岸附近找到这家小破旅馆前,路过便利店买了一盒寿司,两块蛋糕,啤酒和烟和……橡胶气球。

结账时 可能因为两人太过醒目,女的一头红发美艳靓丽 男的尽管穿着另类,不过颜值能打,鸟窝头也挡不住他帅气的侧颜。

这样一对璧人凑在一起实在少见,而且旁边就是情人旅馆 两人购物篮里的东西明显是过夜用品。

超市小妹一边扫码一边忍住翘起嘴角,一边偷看两人,忙的很。

他们装作没看见 气氛十分尴尬,短短一分半,过得好似一年半。

许竹枕着手臂靠在床头,顺手拿了一根烟。烟还未沾嘴,就被亦俏抽走。

“这么能抽,你不是甜点师吗?”

“你不喜欢?”他挑眉道。

“不喜欢。”

话音刚落,她手心一空,许竹把烟撅成了两半,丢掉。

亦俏满意的展颜,亲了可爱的他一口,躺倒他臂弯里,又往他颈窝挤了挤。

她把寿司盒搁在他身上,捏一块吃掉,再捏一块喂给他,就这样分食了一盒。然后她打开草莓蛋糕,又你一勺我一勺的分吃。

“好吃吗?”她问。

“刚过及格线。”竹老师评判道。

“是不是有点太甜?”她吃了一大口。

许竹轻轻摇头。

“为什么我每次说甜,你都说不甜?”亦俏纳闷。

“因为我尝不出甜味。”他轻描淡写的像开玩笑。

“别逗了,你可是甜点师。”

“真的。”他眼中的光暗淡了许多。

她看了他一会儿,他脸上波澜不惊,亦俏忽然有点心疼,“所以你才来了手岛。”

他垂下视线点了点头。

“发生了什么?跟我说说?”亦俏轻声问。

他沉吟了一下,看着她说:“我需要一根烟。”

烟圈飘向空中,像梦一样扭曲融化,消散开来。

大脑可能会选择性遗忘一些事,不愉快的事,所以回忆,有时候,挺艰难的。

许竹本来不是一板一眼的性格。当年,他因为受不了日本裘家制式化的料理观念,才违约出逃。

拿着外婆的介绍信到了巴黎,他拜在德家学艺。德家是巴黎屈指可数的甜点名家,世代相传,而且德家非常注重培养甜点师的创意精神。

在蓝带学过西点基础后,德师父让许竹放弃食谱,做你自己的甜点,热爱她!

许竹有才华又用功,德师傅很赏识他,没过几年就能独自执掌一家店。

这家位于巴黎第七街的店,没有甜点食单,除几样基础甜点,其余的全都看甜点师发挥,创意每天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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