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拧起秀气的眉,眼神瞥到卫欢无名指上的戒指,难以置信地抓住他的手腕,“这戒指怎么会在你这?”

卫欢眨眨眼睛,痞笑着,“当然是阿哲亲手送给我的啊,听说这枚戒指对他意义非凡呢,我说,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能要,但他说这就是属于我的。”

女人脸色顿时难看,她的美甲扣着卫欢的皮肉掐出红印,忍不住再仔仔细细地打量眼前的男人,“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是个什么东西,就算混进上流社会,穿着一身高级定制,骨子里还是下贱的,酒吧里随便一个三流野妓都能搞上。”

她拿出一沓照片摆在卫欢面前,无一不是偷拍的视角,卫欢陪沈令哲散步时的背影,在酒吧和女人搭讪时的侧脸……

卫欢瞧瞧,反倒是觉得无所谓,因为这些事自己已经睡过地板了,“阿姨,您这话是在说我,还是说阿哲啊?我下贱,又爱沾花惹草,阿哲可是名副其实的贵族,那他喜欢我,岂不是成了您嘴里的随便就能搞上的……”卫欢点到为止,“那倒贴阿哲的女人排成队,算是连个贱人都不如?”

“您说呢?”

酒保躲在吧台后面,他快被两人明争暗斗散发出的气场中伤了,对卫欢的战斗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觉得沈令哲会真的在你身上下功夫?”女人轻笑一声,“呵呵,别做梦了,他喜欢养狗,养宠物,玩玩而已,我还会拦着不成?”

“可是他养的这只狗叼着不该叼的东西,好狗都是打出来的,我今天就替沈令哲好好教教你。”她夺下卫欢的戒指,拨通电话,“刘警官,我这里有个盗窃犯需要你过来。”

卫欢眸色一沉,面无表情地说,“阿姨,我不想对您动粗,把戒指还给我。”

“做小白脸可没这么简单。”女人拍拍他的脸蛋,“想当狗,就该学着听话。”

“你的狗鼻子这么灵,能闻得出来,哪个才是真正的主人?应该舔谁?”

卫欢扣住她的手掌,“还给我。”

女人冷笑,“不识趣,看来你还想加一项性骚扰的指控。”

她捏着香烟想烫在卫欢的手背上,卫欢反手攥住她的手掌,香烟的火光捻灭在掌心。

卫欢很久没有真正的发火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样子,眼前竟浮现出队友惨死的模样,他自己也吓了一跳,瞬间浑身冷汗。

他咬牙切齿地一根根掰开女人的手指,拿出里面的戒指,女人抬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不知死活的东西。”

卫欢扭头,眼神不经意地瞥到沈令哲走进酒吧,“嘶——”他深吸一口气,松开手掌,戒指掉在地板上滚了几圈。

他马上跑过去捡,沈令哲抬起皮鞋踩住指环,卫欢仰起头,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难受地说,“阿……阿哲……对不起,我又把戒指弄掉了……”

酒保眼看着他上演一出“川剧变脸”,心里大呼在行啊。

沈令哲牵起他的手掌,眼神微冷地看向女人,“孔婕,到别人的店面里胡闹,你的教养呢?”

她走到沈令哲面前,指尖戳着他的胸膛,气势不减地反问,“沈令哲,你眼里是放不下我了吗?”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婚约?”

沈令哲冷声说,“孔婕,是不是需要我提醒你,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指腹为婚的嫁娶形式已经淘汰了,婚约什么的我从没答应过。”

女人讥笑,“你这句话,留着向你妈妈说吧。”

沈令哲凝着脸不语,卫欢诧异,原来真是青梅竹马啊。

“啊!”卫欢吃痛地叫了一声,沈令哲垂眸问他,“怎么了?”

“没事,你和姐姐说话,干嘛牵着我的手,别让人误会。”他微微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缩回手。

沈令哲面露不悦,看出卫欢的异样,抓住他的手掌仔细查看,掌心被烫出红红的水泡,皮肤还有烧焦的痕迹,沈令哲咬牙切齿地问,“怎么回事?”

“没事,是我不小心碰到得,不疼的。”卫欢声音颤抖地说。

沈令哲的目光扫到地板上被捻灭的烟头,分明就是女士香烟,眼神阴狠地瞪向女人。

孔婕不屑地嗤笑一声,刚刚卫欢可不是这种气势,“心疼了?”

“你养的宠物,我还不能动?”

卫欢委屈地快哭出来,“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和沈总的关系,你别误会,沈总他对我好,是那种对兄弟的照顾,你们不要因为我吵架。”

“你闭嘴!”孔婕盯着他的样子恨得牙根痒痒,抬起手扇过去。

沈令哲拦住她的手掌,目眦欲裂地低吼,“孔婕,知道我为什么从小就讨厌你吗,就是因为你自以为是的高傲,真让人恶心!”

“沈令哲!”孔婕厉喝,两人就像吨易燃易爆品碰撞在一起。

此时,警察走进酒吧,“请问是有人报案吗?”

沈令哲脸色徒然一变,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孔婕挣脱开手腕,恶狠狠地说,“今天他不跟警察走,那我就是报假案,沈令哲你自己权衡。”

沈令哲面目严峻,怒气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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