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放踏入门内,眼中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无门无窗,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

只听得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快走近些,让老夫好好瞧瞧你。”

定睛看去,原来这人身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将他身子悬空吊起。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如凌空而坐。

“你,你叫什么名字?”苍老的声音中带着惊疑不定。

“在下苏放。”苏放微微好奇,“为何前辈你与苏星河看到在下的相貌,都是如此惊讶?”

他抬起头,向那人瞧去。只见他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那人面讶色微敛,说道:“苏少侠有所不知,你的相貌,与本派开派祖师的画像,颇有几分相似之处。这画像乃是本派代代相传,只有门内亲传弟子才能得见。只可惜传至我师父那一辈,已经不慎遗失了。”

苏放闻言微楞,背后一凉,如坠冰窟,脑海中闪过种种片段,只觉得自己的凭空穿越,似乎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只听那人续道:“老夫无崖子,乃是逍遥派当代掌门。”

苏放早已知晓,收拾心情不再多想,取出长剑道:“无崖子前辈,这把剑你可还记得?”

无崖子愕然道:“碧月洗青天?这把剑怎会在你手中?你去过了琅嬛福地?”

苏放见他双目满是急切,温声道:“前辈莫急,容晚辈一一道来。”

说着,将自己如何去到无量山琅嬛福地,如何攀峭壁取得碧月青天剑,又是如何来到此处的诸般事情讲了一遍。

良久,无崖子轻轻吐出一口气:“原来如此,看来你与本门果然有很深的缘分。”

跟着展颜一笑道:“你风姿翩然,俊彩非凡,又和本门祖师有几分相像,但不知你功夫如何?”

苏放点头道:“晚辈此来,正是想向前辈讨教一事。晚辈月旬之前,身中敌人一招,真气留体,至今不散,运功之时常感背后心俞穴有如针刺之痛,更有阴邪之气在晚辈体内作乱。还想请前辈看看,可有办法诊治。”

无崖子伸手搭在苏放脉门,片刻后,面色一肃:“真气留体足有月旬,还能有如此威力,此人功力远在老夫之。”

沉吟片刻:“你年纪轻轻,但体内的真气绵薄浩大,阴阳相合,生生不息,实在是了不起。但是,你的真气在运转之中,似乎稍嫌僵硬,不知是何缘故?”

苏放心知,这是系统快速提升功力所带来的后遗症,虽然内力强大,但却不是自己修炼所得,总有一些不顺当之处,寻常时候还好,若是势均力敌的生死搏斗,那就成了压死骆驼的一根稻草。比起体内伤势,这层隐患才更要解决。

苏放摇摇头道:“此事晚辈已有察觉,不知前辈可有何良策?”

无崖子笑道:“办法是有,但不知你可有这份胆量?”

“前辈但说无妨。”苏放双目盯着无崖子,心中已经有所明悟。

无崖子双眉低垂,眼中神光隐隐:“本门名为逍遥派,开派祖师创派于贞观年间,有一门武学,名为北冥神功。这门武学专擅吸收他人内力为己用。《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

喘了口气,又道:“北冥神功系引世人之内力而为我有。北冥大水,非由自生。语云:百川汇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王阳巨浸,端在积聚。此‘手太阴肺经’为北冥神功之第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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