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苏放一声当头棒喝,声震山谷,仿佛是一声惊雷,炸响在众人耳边。

“好浑厚的内力!”鸠摩智,慕容复等人心中暗自震动,看着苏放的目光不由得越加慎重。

段延庆耳边惊雷震动,将他从幻境中惊醒,眼望丁春秋,冷然道:“星宿老怪,你乘人之危,暗施毒手,咱们可不能善罢甘休。”

丁春秋昂着头,不屑一顾道:“胡言乱语,老夫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点出你心中心魔,哼哼,你应当感谢老夫才是啊。”

说完不理段延庆,一甩袖,转头怒目瞪着苏放:“小子!你敢坏了老夫的好事?”

段延庆声音嘶哑道:“这位苏公子,多谢你援手。这份人情,段某记下了。谁若是要跟你放对,就是跟四大恶人作对。”言下之意,若是丁春秋想要挑事,苏放尽可以向他出声求助。

苏放微微一笑道:“有心了,但在苏某面前,丁春秋这等货色,我还不放在眼里。”

丁春秋闻言一愣,旋即仰头大笑,白须颤抖:“哈哈哈,年纪轻轻,竟然如此大放厥词,老夫今日就教教你。。。”

话音未落,突然收住声音,眼睛瞪得滚圆,定定的瞧着苏放手中把用破布包裹着的,露出一半剑鞘的长剑。

“你!!你怎么会有这把剑!?”丁春秋嗓音尖锐的叫起来,仿佛看到了世最不可置信的一幕,“你究竟是谁!?”

苏星河本是端坐在棋盘前,听见丁春秋的大呼小叫,转眼一看,瞳孔骤然收缩,忙不迭的站起身,扑到苏放面前跪倒,口中高呼:“不肖弟子苏星河,拜见祖师爷!”

这一下,只震得众人惊骇莫名,便是苏放自己,也是楞了一愣。

“苏少侠,请问你手中长剑从何得来?”苏星河站起身,目光炯炯的看着苏放,“此剑事关重大,不知少侠与本门开派祖师是否有所关联?”

苏放心内疑惑,摇头道:“此剑是在下从无量山琅嬛福地一处悬崖峭壁得来,应当是贵派无崖子前辈所留,只不知与贵派开派祖师有何关系?”

苏星河喃喃道:“奇怪,奇怪,世真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把剑交给我!”丁春秋面色通红,急切喊道,“这是本派信物,你有什么资格拿?”

说着,双掌猛然拍向苏放,雄浑猛恶的掌劲汹涌袭来,苏星河抢前去,飘然出手,对丁春秋双掌。

苏星河冷声道:“他有这把剑在手,足以有资格踏入本派门墙!苏少侠,请你快去前方木屋中!”

丁春秋冷笑道:“好啊,老贼立下的规矩,你也敢不守,我看你不如跟我一起判出门墙吧,师兄!”

苏星河一时语塞,珍珑棋局乃是师父无崖子立下,特意用来考验天下群雄,看谁能破解棋局,谁就有资格继承逍遥派掌门人之位。

如今师父时日无多,若是再没有人能继承师父一身绝学,只怕将来丁春秋无人能制。

苏放微微一笑,“那便让我来试试吧。”

说着,随手拿起一枚白棋,放在一大块被黑棋围得密不透风的白棋中间,这大块白棋本来尚有一气,虽然黑棋随时可将之吃净,但只要对方一时无暇去吃,总还有一线生机,苦苦挣扎,全凭于此。现下他自己将自己的白棋吃了,棋道之中,从无这等自杀的行径。这白棋一死,白方眼看是全军覆没了。

只听得苏星河苦笑道:“胡闹,胡闹,你自填一气,自己杀死一块白棋,哪有这等下棋的法子?”

鸠摩智、慕容复等人见了,都不禁哈哈大笑。玄难摇头莞尔。范百龄虽在衰疲之余,也忍不住道:“那不是开玩笑吗?”

段誉也微微摇头,心道:“我这二哥,武功高强,棋艺怕是有所不精。”

苏星河摇头道:“苏少侠这一着,虽是异想天开,总也是入局的一着。”将苏放自己挤死了的一块白棋从棋盘取了下来,跟着下了一枚黑子。

苏星河向苏放问道:“苏少侠,你杀了自己一块棋子,黑棋再逼紧一步,你如何应法?”

苏放更不答话,拿起一枚棋子,下在棋盘之。所下之处,却是提去白子后现出的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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