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二楼雅间里的白茶突然兴奋地扯了扯孟若虞的袖子,“姑娘,表公子来了,他真的来了!”

孟若虞扬了扬眉,道:“你有跟他说了什么吗?”

“奴婢就说您吃醉了酒,正吵着要见他,不过当时表公子没有答应,没想到没过多久,他就来了。”白茶笑道,“看来表公子还是担心您的。”

孟若虞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去把他带上来。”

“是。”

孟若虞眼里划过一丝光芒,然后把酒杯中的酒尽数洒在了衣服上。

等容珩一进去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他眉头又习惯性地皱了起来, “你在这做什么?”

孟若虞似乎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似的,而是用手撑着下巴,双眸灼灼地盯着他,嫣红的唇瓣因为沾染上了酒水而变得水润有光泽。

她嘴角弯起一抹轻微的弧度,懒懒散散道:“原来的砚之表哥啊……要不要一起过来喝一杯?”

有那么一瞬间,容珩猜不出来她是真醉还是假醉。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容珩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

孟若虞声音娇软:“哦?现在什么时辰了?”

“亥时一刻。”容珩道,“你难道不知道一个姑娘家只身在外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吗?”

“所以你来了呀。”孟若虞笑道。

容珩一噎。

他觉得他真的不应该来。

孟若虞看着不远处挂在枝头上的月亮,突然来了兴致,“表哥不如在这里为我作画一副?”

她把半个身子都倚在了栏杆处,墨色的发丝随着晚风到处飞扬。

“现在不是作画的时间。”容珩眉心隐隐作痛。

“只要我想,只要你愿。”孟若虞睨着他,“白茶,去准备作画的工具。”

“既然二姑娘没有回去的意思,那我就先走了。”容珩冷声道。

“别呀……”孟若虞丝毫不慌,“如果第二天他们都没见我回去,而你又大晚上的跑出去,你说他们会不会把你给叫过去问话?”

容珩的脸猛的沉了下来,他觉得孟二在无理取闹,可又无可奈何。

很快白茶就把作画用的颜料和纸给准备好了,酒楼的小二麻利的把桌子给收拾干净,并上了一壶热茶。

“谢砚之,过来。”孟若虞又换了一个坐姿,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在随意乱转。

白茶提着油灯过来,把多余的灯给点亮,雅间内瞬间就亮堂了许多。

容珩轻叹一声,他抬脚走了过去,本来想着在对面坐着,但是孟若虞眼疾手快的伸手勾住他的腰带,把他带到了自己的身边。

容珩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所以当下脚一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往孟若虞的身上压,不过双手却下意识地撑在了孟若虞的身侧。

虽然姿势有些不雅,但确实也没有太过暧昧。

孟若虞虽然有些惊讶,但她的手依旧没有放手,还在稳稳地勾住男人的腰封。

她语气带笑:“没想到砚之表哥那么快就对我投怀送抱了?”

容珩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的酒香,他不由得皱眉,这姑娘到底喝了多少酒?

两个人虽然挨的不近,但她温热的语气全都洒在了他的脖子上,激得他半个身子都僵了,就连那耳朵也悄悄染上了一层绯红。

只不过外面的夜色很黑,让人看不真切。

许是被调戏惯了,容珩的心理承受能力变强了,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暴跳如雷。

他语气平静,“二姑娘可以松手了吗?”

孟若虞望着他,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句:“砚之表哥听说过金屋藏娇吗?”

容珩眉眼沉降,直觉孟二没什么好话。

孟若虞松开手,然后抬起指腹轻轻描摹着男人浓墨的长眉,缓缓开口:“真想建一座金笼,然后把表哥放进去,这样,表哥是不是就会天天为我作画了呢?”

容珩下意识的低头,他觉得孟二这个想法有些危险。

腰封处没有了阻力,他直接起身,等他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他的后背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孟若虞也爬了起来,“这回表哥可以为我作画了吗?”

两人一坐一躺,倒是意外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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