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未经别人允许,就擅自闯入别人的院子里,这就是宣平侯府的教养?”

容珩这句话说得着实有些严重,看来是被孟若虞气得不轻。

孟若虞似乎是没有听到似的,她一双杏眸正直勾勾地盯着容珩。

容珩因为出来的急,额上沾了一些湿湿的碎发,大颗的水珠子正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有种莫名的痞气和欲气。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孟二那不加掩饰的目光,“二姑娘难道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孟若虞回过神,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用袖子遮住半张脸,笑盈盈道:“砚之表哥这话说的,明明是你不想在清晖园留下人,怎么就成了我擅自闯入了?再说了,这宣平侯府是我家的,换言之这里所有的院子也都是我家的,我进我自己的家还需要通报吗?”

“谬论。”容珩脸色一沉,他从未见过如此不讲理的人。

“难道我说错了吗?”孟若虞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如果不是你把陆酌言给赶去了雪院,我这里怎么会没人通报?”容珩忍不住跟她辩论了一下。

孟若虞捏着扇子,突然挑着他的下巴,樱唇微张,虽然她需要仰视对方,但她眼里的强势却让人不容忽视。

“还不是因为陆酌言太过碍事了。”

“你……”

“而且……谁让表哥长得如此漂亮,让表妹我一直念念不忘!”孟若虞笑容轻佻。

现在她的目的越发的没有掩饰了。

容珩皱眉,他不太喜欢“漂亮”这个词。他活了二十三年,还是头一次对一个小姑娘给弄得束手无策,也是第一次被人调戏,以往他遇到的姑娘那个不是含含蓄蓄,欲语还休的?他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会说出这些虎狼之词呢。

但仔细想想,孟若虞从始至终给他的形象都不是一个正经的大家闺秀。

容珩有些无奈和头痛,索性就不说话了。

但是他这幅模样确实是有些不雅,只能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抵在下巴的折扇。

“怎么?表哥这是害羞了?”孟若虞打趣道。

就在容珩即将发火之际,孟若虞又变得正经了起来,她道:“表哥可知我在厢房里等了你许久?”

“我可是怕表哥出事才过来的,谁曾想到表哥竟然在沐浴。”

这字里行间都是数落着容珩的不是。

容珩快要气笑了,这小姑娘说的一本正经还理直气壮,合着什么都是他的错。

他的确错了,他当初就不应该进宣平侯府。

“既然表哥已经沐浴完了,那我们就快回厢房吧。”

孟若虞笑道。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有歧义呢?

容珩心力交瘁,他道:“我今日身体不适,就不去厢房了。”

“表哥的病不是早就好了吗?”孟若虞疑惑的问道。

“许是天气太热,中暑了吧。”容珩随便扯了一个谎,“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孟若虞用扇子敲打着手心,最后扬起笑脸,道:“要不这样吧,那间厢房旁边还有一个房间,表哥嫌远的话,等会就搬过去吧!”

容珩一噎,熟悉的无力感又来了,他为何每次都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孤男寡女,实在是不妥。”

孟若虞眼眸一眨,道:“那……表哥不如跟我签卖身契?如果表哥成了我的人,那就自然而然的入住雪院,这样的话就没人会说了。”

容珩冷笑,“在下要考取功名,对卖身之事没有任何兴趣,还请二姑娘另寻他人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门。

-

孟若虞出了清晖园。

白茶奇怪道:“怎么?表公子没跟你一起出来吗?”

“哎呀,猎物生气了怎么办才好呢?”孟若虞没辙了。

“啊?”白茶喃喃道,“要不您去哄哄?”

“可是我没想好怎么哄呀?”孟若虞谈了摊手笑道。

这个下午,容珩没有去厢房。

孟若虞也不甚在意,约了好友一起去戏园子看戏。

一直玩到了傍晚,闻兮玉却玩的不尽兴,出了戏园子就拉着孟若虞的手去了酒楼吃酒。

几杯酒下肚后,闻兮玉开始疯狂的吐槽,“若虞你知道吗?我娘最近在给我相看夫家……”

孟若虞收起扇子,抬手给她倒了一杯茶,“哦?谁家的公子?”

“礼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嗝!”闻兮玉打了一个酒嗝,有些蒙了,“就那个谁?王……王什么来着……”

“王复坤。”

闻兮玉点点头,“对,就是他……长得跟个娘们似的,白白净净的,瘦瘦弱弱的,好像风一吹就倒,简直就是男版的林黛玉!根本不抗揍。”她说着又灌了一口酒,“你说我娘是不是眼光有问题?找一个白斩鸡给我当相公!”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孟若虞好奇道。

闻兮玉盯着窗外的夜色,眼神有些迷茫,“我啊……我喜欢长得好看的!看起来瘦瘦的,但下脱衣服又不是那么瘦,对了!还得有腹肌。”

她说的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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