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去电脑房打印完稿子的筑清光收到群消息。她们播音社团的那会社长又开始作妖:【@筑清光,五分钟内赶过来,紧急事件。】

不知道哪门子的紧急事件,筑清光跑过操场的时候,还听见警训生喊训练口号。

等快进去的时候,被廖冬生拦在门口:“小清光,你刘念学姐现在在气头上,待会儿说什么别和她争,慢慢解释哈!”

“什么意思啊?”筑清光不解地问,边推开了门。

刘念坐在正前方看她:“进来吧。”

其他几个人也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筑清光把稿子放桌上,规规矩矩坐下。

“是这样,我丢了一条梵克雅宝的四叶草项链,本来是放桌上的,但昨天忘记带走了。”刘念意有所指,说,“昨天最后一个走的是你吧?”

这么多稿子都是我弄的,是不是我,你心里没数吗?筑清光很想跳起来给她一个霹雳托马斯回旋踢,她闲散地靠在椅背上:“是我,然后呢?”

刘念:“我也不想说的太难听,那条项链都能抵你一年学费了,报警的话可是能立案的。”

筑清光乐了,肩膀微塌:“为什么说是我?今天早上来的早的人不是也有嫌疑吗?”

这话一说,来得早的那几个女生开始愤愤不平:“筑清光,你可别拖好人下水!”

“自己脖子上戴着个几百块钱的红绳玉观音,就看上念姐的四叶草了呗,装什么装!”

“筑清光,你家境也不算好吧?你和你那个警院朋友经常吃大排档,这可是有目共睹的。”

“别胡说,没真凭实据呢。”廖冬生瞪她们一眼。

筑清光往后倾了倾,掀起眼皮:“这意思就是我吃大排档,我戴玉观音,我最后一个关门,所以我偷了项链是吧?”

“.......”

这话听起来好像确实欠缺考虑,几个人面面相觑,刘念拍拍桌子:“你把你包打开,让我们检查一下。”

旁边一个女生焦急道:“万一她没藏在身上呢!”

刘念嗤笑一声:“这么贵的东西,谁偷了肯定都藏身上。我那条四叶草是Vintage Alhambra系列,两年前的限量款,当时售价三万多。”

说到这,刘念挑着眉看她一眼:“我不是只针对你,我是让这间屋子里的人都了解了解事态的严重性。”

筑清光唇角微扬:“哦,就这?”

刘念脸色立马变了:“你什么意思?”

筑清光把自己那朴素的手提包扔在桌子上,站起来俯视着围着桌子坐的几个人,最后眼神锁定在她身上:“我这个手袋是FENDI Selleria家的,论价格是你八条项链的总和还不止。翻我包可以,但要是里面没有你那条便宜货,你该怎么向我道歉?”

筑清光这个莹白色手袋看上去平平无奇,连logo都没有。懂行的人可能一眼就能看出上乘细腻的材质,但很明显,这个屋子里的人都不认识。

她低调惯了,和喜欢lv、Gucci这种满是logo的曲妙妙不一样,筑清光很多衣服和包都是私人定制或者小众设计师的牌子。

“你骗谁呢?就你这个包———”

话没说完,廖冬生拿胳膊肘推了推刘念,把手机上搜到的售价给她看,几个人凑在那瞬间没了声。

筑清光冷笑道:“就我这个包,还翻吗?”

———“翻什么?”

外面曲妙妙收到她信息赶过来了,几句是一眼就看清了局势,坐在筑清光边上温温柔柔地问,“亲爱的,怎么了?”

筑清光歪歪头:“听说我偷了社长的项链。”

曲妙妙毫不顾忌地笑出声,指着刘念说:“欸,你们知道南港市的唯董地产吗?”

“.......”

对面的人脸色越来越差,南港市一大半房产都是他家的,这谁能不知道,可谁也没有想到它和筑清光能联系在一起。

曲妙妙翘起二郎腿:“你知道我们家小清光宝宝是我祖宗吗?”

刚开学时,论坛里还有两个人竞选女神的投票,她们又不常在一起,没人知道两个人关系好似亲闺蜜。

筑清光高调,但不是炫富式的高调。比起曲妙妙母亲是校董的身份,她清水地就像所有大学里普普通通的校园女神一样。

几个人现在话也不敢说,刘念拉不下面子,喝了口水:“我也没有说一定是你,只是大家都有嫌疑而已。不如这样,一起把包都翻出来看看?”

“凭什么啊?警察也不能随意翻人包吧。”曲妙妙横起来很不给面子。

刘念没辙了:“那你说怎么办?我项链三万多块呢,说丢就丢了!”

“那就翻。”筑清光说完把包打开,倒扣在桌子上。

一本《节目主持艺术学》,一本《影视艺术概论》,两只口红,一个气垫,两包辣条。

曲妙妙还从中拿了一包辣条出来撕开:“该不会怀疑项链能藏这里面吧?”

刘念尴尬地笑笑:“本来一直也没断言说一定是你,你这样搞得大家多难看。”

旁边几个人一起帮衬着陪笑脸,廖冬生一言不发。

她们这样子好像刚刚逼着筑清光把包打开的人是别人似的,筑清光慢条斯理把东西收回去:“翻也翻了,冤枉也冤枉了。你今天要是不报警,我会让在场几个人更难看。”

“报警是不是太严重了?”一个女生担忧地说,“传出去对我们社团名声也不好吧。”

这就很讽刺,她们今天要是遇到个没钱没势的,就算包里没翻到,怕是也会被强行按头。

筑清光疾言厉色,近似咄咄逼人:“别给我扯这么多,你今天不把这事报上去。明天港大论坛里就是大三学姐校园暴力,带着一群人给无辜学妹搜身!”

“这个噱头好啊!”曲妙妙边吃着辣条边鼓掌,“到时候我就去校长室坐坐,跟伯伯谈谈这种品德败坏的学生,到底还值不值得港大给她发毕业证书。”

刘念慌乱地站起来:“你胡说什么!报警就报警,我还吃亏呢!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暴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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