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他就很喜欢啊。
“你吹笛子真好听,糕点也好吃,明朗哥哥,婳儿最喜欢你了。”
“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就死了,婳儿好怕。”
别怕,婳儿,我一定,会为你,手刃仇人的。
一支飞刀无声无息的嵌进了马腿中,马儿痛的嘶鸣,仰头长嘶,马背上的新科状元被摔了下来,还被发狂的马狠狠踩了一脚。
一时间,街上乱的要命。
肖岱终于走到那卧在地面上的红色身影旁边,看着那已不复生前美貌的女子,眼眶发红,拳头攥紧浑身发抖。
婳儿,地上太凉,我带你回家。
男人抱着那红衣尸体慢慢走出了众人的视线,粉袖招也懒得管了,正好,不用他们处理尸体了,乐得自在。
相比于一个跳楼的妓子,大众更关心那恐怕要残疾的新科状元。
人就是如此,更愿意看风光的人跌落尘埃,变得越惨他们才越开心呢。
邵明朗变成了残疾,成日躺在床上哀哀**,那些破烂事也不知道被谁抖了出来,他的功名也取消了,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肖岱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走了进来,把狠戾与怨毒掩在温顺的面具下面:“少爷,喝药了。”
邵明朗昏昏沉沉,浑身都难受的要命,在肖岱的摆弄下喝完了一碗苦药。
“少爷,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
晚上,邵明朗就发现身上长出来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在动,而且奇痛无比,那种疼痛简直触及灵魂。
那天晚上,周围邻居都被邵明朗凄惨无比的嚎叫声吵得睡不着觉。
“这是怎么了?怎么叫的这么惨?”
“那个前阵子摔下马的新科状元,想必是腿疼的厉害吧,睡觉吧,别管了。”
“腿疼会叫成这样吗?总觉得,这叫声过于惨厉。”
倒像是,被恶鬼一口口撕咬啃噬的剧痛下的哀嚎!
等第二天肖岱端着药来了,邵明朗就剩下半口气了,整个人都塌了,有进气没出气,根本就不像个活人。
“少爷,喝药了。”淡淡的声音,邵明朗却像被烫到了一样,弹了一下,但力气实在不足,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
他恐惧的盯着肖岱:“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为什么我身上这么疼?”
肖岱阴恻恻的笑了:“少爷,你多心了,这可是好东西,至少能保证你七七四十九天都不死呢,这才刚第一天,我们不急,不急。”
邵明朗看着那碗浓黑的药汁,恐惧的瞪大双眼,但他哪里拗得过肖岱,还是被灌进去了。
等到晚上,邵明朗身上的小疙瘩足足比前一天多了一倍,里面的东西一动一动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发芽一般。
于是,后来的一个多月,对于邻居来说,可是十分痛苦。
因为,每天都能听到邵明朗的凄厉哀嚎,一天比一天惨,有些小孩子一听到就吓得直哭。
有一天,邻居们实在受不了了,决定去找他告诉他别再叫了,有病或者难受就吃药呗,成天叫唤也不是个事啊。
结果,推开门,床上那人让大家都吓了一跳。
不,他们觉得,那根本就不能算作是人。
邵明朗的双颊深深的凹陷下去,眼中浑浊充血,眼周青黑似鬼,明明不过二十多岁,看起来比八十岁的老头皱纹还要多,眼角皮肤耷拉着,像是被吸走了精气。
身子佝偻蜷曲,整个人仿佛就剩下一层骨架了。他躺在床上,费力地看着他们,眼睛不住地泛出泪水,瘦的像枯枝的手颤颤巍巍的蹭着床铺慢慢蠕动,连抬都抬不起来。
嘴唇干瘪如风干的橘子皮,一颤一颤仿佛想要说什么,但声带已经在每天的用力嘶吼中严重破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只有在晚上那非人的疼痛中剧烈的爆发才能喊出声音,因为那根本就是灵魂的嘶吼!
【作者题外话】:肖岱好惨,抱抱小可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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